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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,血液流不出来,人不会立刻死去,而极细的钢针埋在血肉中,会折磨得人痛不欲生,最后活活疼死,连大夫也束手无策。牵丝纤巧,比蛛丝细,比刀刃利,削铁如泥,牵丝结网后,几乎不可见,可杀人于无形,是极好的陷阱。
荣瑟是个有恶趣味的人,他爱攻不爱守,不喜结网伺敌,就喜欢主动出击,看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,故而偏爱狼毫。他又是个心机比海深的人,有意将牵丝留作压箱底的秘密,才会藏了十几年不拿出来。
这会,荣瑟便借着牵丝的威慑,又抢得片刻喘息。他趁机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,那手套是特殊材料所制,紧紧贴合皮肤,就似长在手上。十个指头上长着长长的指甲,全是钢刃,钢刃微微内扣,如同虎爪一般。荣瑟活动一番十指,钢刃呼吸摩擦哗哗作响,好不威风。
“旁门左道,金刚手。”荣瑟对目瞪口呆的萧瑟解释。
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挥不动别的兵器,也没有内力再催动狼毫,只能用讨巧之法。
老人和屠夫已从最早的震惊中回神。老人抽出双刀,屠夫舞动混元锤,他们的属下纷纷照做,对着空气练把式,学着瞎子探路的模样,缓慢而坚决的收紧包围圈。
荣瑟一把抓住萧瑟的胳膊——用的是手掌,钢刃虚虚搭着,未伤他分毫,低喝一声:“跟紧了!”萧笙便被他扯着冲了出去。
他话音未落,殷长亭已如离弦的箭,倏地腾空奔向敌人!
荣瑟选的突破口是屠夫,哪怕他一身腱子肉要将衣服撑裂,看起来让人害怕,脑子有坑才会想从他这一侧突围,但想来丁字号排在甲字号后头,那边干瘪的老头一定更难对付。荣瑟和殷长亭心有灵犀,果断杀向屠夫。
屠夫手上的一对混元锤超过百斤,仍被他挥得虎虎生风。
殷长亭忽然从天而降,占据地利!刀锋冲着敌人直劈下来!
屠夫将双锤高举过头,硕大的铁锤宛若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,准备硬吃下这一击!
刀刃砍在混元锤上,撞出刺耳的声响,殷长亭的体重加上手劲的冲击力,迫屠夫把马步扎得更深。
就在此时!殷长亭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右手的刀换到左手!而后以双锤为支点,绕着屠夫的头顶在空中翻了个筋斗!
他并非左撇子,只是炎苍派靠着掌法在江湖上安身立命,殷掌门最擅长的是出掌,刀不过是辅助。
屠夫来不及反应,殷长亭已经在他身后落脚!然后——右手出掌!
这一击打在屠夫的后心,逼得他踉跄往前扑了数步,险些栽倒。可尽管殷掌门的掌法号称天下第一,屠夫壮如牛的身板也不光是用来看的,他呕出一口血来,竟又站稳了!
他带着煞气转向敌人,双目因为疼痛和愤怒而泛红。
殷长亭又将刀换回右手——迎接对手的混元锤时,兵刃总比肉掌有用。
“小心,”荣瑟适时提醒他:“面对毒门的人,重点从来不是他的招式。”
闻言,殷长亭心中戚戚,默默点头。
荣瑟并非光看热闹不干活,他一手拽着萧笙,另一手已经顺势掏出了一个毒门弟子的心脏,不屑的将那跳动的活物甩到一旁。忽而萧笙那边又有人补上来,荣瑟不拽萧笙,而是自己转身,换那只血淋淋的钢爪拉住萧笙,用另只手又干脆的结果一人。这金刚手真是个省力的兵器,轻轻一个探囊取物,便可掏人心肝。
萧笙看着自己沾血的衣袖,蹙眉道:“你不怕有毒么?”
“前怕狼后怕虎,那还打不打了。”荣瑟倒是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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