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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笙继续说道:“我听闻,当年截杀六门派的是五毒教,五毒教随即解体,才有了今天的鬼道五门。这一个月来,我与鬼道五门中的数人均有交手,他们年纪轻轻却都身负绝世武功,内力不俗,尤其以一个叫凤凰的小丫头最甚。若我的感觉没错,他们的内力中都有叶虚经的痕迹。”
萧艳殊大惊,绕至萧笙面前,盯着他的眼睛,要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。
萧笙无畏的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:“宫主,我认为,叶虚经散布在鬼道五门手中。”
萧艳殊身形一滞,喃喃道:“好……干得好。”
不知这个消息给了她多大的刺激,那瞬间她有些神情恍惚。半晌才道:“你起来吧,叫林桓来给你上药。”说罢便拿起那张无字的牛皮纸,像游魂一般飘走,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林桓进来时,萧笙已经在床上趴好了。
他干瘦的手指挖出药膏,心疼的涂在患处。萧笙在他面前要柔弱得多,不住的倒抽冷气。
“怎么抽这么狠……”林桓叹道:“公子明明寻到了叶虚经的消息,为何不早些告诉宫主,也就不用受这般罪了。”萧笙也是个倔脾气,反讽道:“若不让她把气撒出来,我怕她把自己憋坏了。”
“公子!”林桓痛心的低喝,只道:“宫主也不容易,她的脾气再怎么乖张,毕竟把你当唯一的亲人疼爱。你不要故意与她作对。”
“什么亲人,”萧笙面露苦笑,可他的脸全埋在枕头里,这难看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晓,“我看她是把我当做仇人的血脉,巴不得我早些死。”
“公子千万不可这样想!”林桓神色大变,吓得忘了抹药,可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他。沉默良久,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。
“哎……”
萧笙从枕头里挖出脸来,扭头朝向床外。他难得有如此脆弱的神情,小鹿一般的眼睛盯着林桓看,小心翼翼的问:“林叔,你不恨我么?”
林桓表情一颤,道:“瞎说什么!”
“是容安毁了浮屠宫,是容安害你受伤。”萧笙不依不饶,他对自己的怨恨早已渗进了骨髓,与寒毒为伴,日夜折磨着他。
他自我厌恶到了极致,固执的追问:“我是容安的孩子,你不恨我么?”
林桓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掌,在半空中颤抖,终于在萧笙的肩头找到一块尚且完好的皮肤,轻轻落下,情真意切的摩挲。他颤声道:“无论你父亲是谁,你都是大小姐的孩子,是浮屠宫的少主,”他的手顺着萧笙的脖颈抚上林桓的后脑勺,怜惜道:“你能活着出世,我很庆幸。”
仇人和亲人的角色撕裂的萧笙,萧艳殊和林桓的天平各自倾斜向一边。
林桓帮萧笙把药抹完,再拉过被子来给他盖好。
患处又冰又麻,消炎镇痛的药物渗入血液,诱发了萧笙的睡意。林桓温声哄道:“公子,你就安心睡吧,这次伤得重,可能会睡得久些。宫主那边交给我们侍奉。”
林桓知他伤重时更加体虚,出门前让人搬进来十余个炉子,将萧笙四周烤成蒸笼。在药物和温暖的双重作用下,萧公子终于沉沉睡去。
梦里,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然怀里。
萧笙这一觉睡足了三天。他再醒来时,小院里空空荡荡,大队的人马已经不见,陪在身边的只剩下林叔。
他眼皮惊跳,一股不详的预感刺得头皮发麻。他一把抓住林叔,急问:“宫主呢?”
“宫主带人出去追查叶虚经一事了。”林桓的话戛然而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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