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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个驯服的过程。”

沈燕青停住脚步，低声问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以为我当时是怎么跟了他的，总之，让柏黎云提防穆岚风背后的动作。有些东西，一旦沾上了就离不开了。”

李遥夜话没点明，沈燕青却听懂了，想到穆岚风如果让柏黎云沾上毒瘾，自然可以对他予取予求。

他这才留意到李遥夜手腕上细微的针孔，再看他憔悴的面容，对他的同情更添几分。

穆岚风住院手术那日，柏黎云去陪他，三子鞍前马后的跑手续，穆岚风换了一声蓝白条病号服，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看着几近憔悴。

柏黎云提了一罐雪梨银耳汤，倒在小碗里递给他喝，穆岚风盯着他递过汤匙的手发愣，竟笑说：“要不你喂我吧。”

柏黎云哪里肯，把勺子往他手里一塞：“都是大老爷们，恶不恶心人。”

“可你喂过沈燕青，在片场的时候。”穆岚风眼底带了一抹杀意，嘴角却勾起嘲弄的幅度。

柏黎云愣了一下才回想起来，是给沈燕青当助理那段日子，施沅把切好的西瓜递给他让他拿给沈燕青。沈燕青一低头直接咬了一口，只吃中间最甜的瓤，剩下的半截还是他自己吃的。

他不知道穆岚风是从哪儿看到，但听得他这么一说就提起了戒心，说：“还提这个人干嘛，都过去的事了。”

穆岚风往后一躺，埋在松软的被褥中，望着雪白的天花板，说：“每次进医院，都觉得自己可能出不去了。这踏进来的门槛，一步就踏进了太平间。你说我们这些人，有哪个是命长的。要这次切下来，真查出来是癌，那我就先走一步，在下辈子等着你。”

柏黎云搅了搅银耳汤，把穆岚风拉起来喂过来一勺，板着脸说：“张嘴。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酸话了，一点都不像从你嘴里吐出来的。”

穆岚风大笑一声，抿唇吞了一口甜糯的银耳汤，说：“我看了沈燕青很多的电影和采访，还有他上过的一个综艺。我想研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，怎么就得了你的喜欢。”

柏黎云不知该怎么答，低头又舀了一勺递到穆岚风嘴边，听到他又说。

“为什么明明是我先认识你，喜欢你的，你却选择了他。后来看的越多越觉得，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太逞强了，让你觉得我不需要被你照顾。”

“液体快没了，我去叫护士来。”柏黎云看了一眼输液瓶，放下空碗准备往外走。

“黎云。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。这些年来我想要的东西不多，但如果真的看上的，哪怕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。”穆岚风紧握着拳头放在腿侧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：“我只是不舍得逼你……”

柏黎云没法回应，大步踏出了病房，也没看到身后穆岚风那双猩红的眼睛充满了决绝。

穆岚风刚被推进手术室，三意社的人就来找柏黎云，说场子里有人闹事。柏黎云看了一眼手术室刚亮起的红灯，把三子叫过来说：“人出来了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
三子有些为难，想留下柏黎云，说：“云哥，要不还是我去吧。老大他肯定想从手术室出来，第一眼就看到您。”

柏黎云挑眉骂道：“又不是生孩子，你以为岚风跟你一样矫情吗？我去处理了就回来，兴许手术还没完呢。”

赌场那边是有几个赌客输红了眼打了荷官，保安去揽着的时候那几人开始发疯的厮斗，最后好些输了钱的赌客趁乱卷走了筹码，把一楼闹得乌烟瘴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