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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燕青回到宿舍，翻身爬到上铺望着天花板静止不动的吊扇发呆。室友陆陆续续地回来，都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，直到彭年提着外卖晃晃悠悠地进来，一抬眼看到上铺有个人影，吓得汤都洒了半碗。

彭年憋了半天，等其他人都去上课了才爬到沈燕青对面的上铺，朝他身上扔了包纸巾，等他侧身看过来的时候问：“警察找了你两天，还好都让老师给按住了风声，系里的人知道的不多。是不是KTV里的那伙人，有什么我能帮你作证的？”

沈燕青全身酸痛，尤其是大腿根儿隐隐发麻，抓起被子蒙在头上，从被窝里传出声音：“没事，他们认错人了。你帮我再请一天的病假，我感冒了身子不爽利。”

等彭年也走了，沈燕青翻下床钻进了洗手间，里面有一片澄亮的半身镜，他褪了衣衫站在前面看着里面满身欢爱痕迹的身子。柏黎云喜欢含弄他的胸肉，上面甚至还留了清晰的齿印，吻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大腿根儿，侧身过去连后腰上都是一窜窜暗红色的斑痕。

沈燕青脑子里开始播放柏黎云撞在他身上时的闷哼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情满意足，每一声宝贝儿都叫得沈燕青骨头发酥。他闭眼就是柏黎云胸肌上流淌的汗珠，和因为撞击而颤动的紧实腹肌。

沈燕青明明觉得那药已经解了，可浑身的燥热都快把他烧成灰了。他想起柏黎云那真挚的告白，也许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，他打从第一眼见到沈燕青就已欲罢不能。

沈燕青打开了淋浴，调了较低的水温浇在自己的身上，他羞耻又难耐地把手探到了身后，一点点把柏黎云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掏了出来。白灼的液体掺着水流顺着大腿往下滑，沈燕青低头轻哼了一声，手心握住了自己半软的性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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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期末越近，院里的排练厅就越难约。大些的厅被大三大四的学长们包了，彭年他们去教导处沟通了半天，只腾出来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厅。沈燕青还想去争，被班里的女孩给劝住了，说到时候汇演给他们打分的有几个学长代表，可别现在就把人得罪光了。

沈燕青最近有些心不在焉，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没给老六留号码的原因，柏黎云没来找过他。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，那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，想要找谁还需要电话号码吗。

排练的人不齐，先到的人围坐在教室门口的石凳上闲聊，彭年新谈了个女朋友，三句话离不了“我女朋友说……”，众人拿他逗趣都找他要拿女孩的照片，他在手机里翻了几张都觉得不满意，不情不愿地给了还说：“我拍照技术太烂了，她本人比照片漂亮几十倍。”

沈燕青也凑过去看了一眼，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，和彭年站在一起就像迪士尼的野兽和美女。他见彭年笑得欢实，忍不住出声问：“谈恋爱，是什么感觉啊？”

“你这问题可太宽泛了。”彭年夺回手机走到沈燕青的旁边，递给他一瓶矿泉水，盘腿坐在他对面。“就是以前吃饭走路睡觉，会有个人突然就在你脑子里冒出来，然后你开始想她吃没吃好饭，睡没睡好觉。”

沈燕青心下了然，他和柏黎云肯定不算是谈恋爱。“那要是……有个人……他没跟你谈恋爱，但是跟你睡过觉，这种算什么关系？”

彭年一听乐了，凑近低下头，压着声音说：“小燕青出息了啊，这不就是一夜情吗。”

沈燕青用水瓶子砸了彭年的肩膀，示意他滚远点，怒声说道：“胡说八道什么，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彭年笑得前仰后合，见沈燕青真的生气，才收敛了笑意悄声说道：“不会吧，你不会是被人给骗炮了吧。”

沈燕青唇瓣紧抿，对感情青涩的像一颗未熟的柠檬，犹疑了半天才开口说道：“他说要不是我去找他他都快忘了我这个人，又说他见第一眼就喜欢我。到底哪句是真话？”

彭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遇上情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