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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之木在卫生间待了十分钟收拾情绪,出去时逢上温父起身告辞:“我回家煲汤。”
温国安拍拍季之木的肩,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。
温亭打量他红了一圈的眼睛,调侃道:“小宝宝都没你能哭。”
季之木握着他的手,垂眼默然。
“在厕所想通了什么?”
“我要把你养回去。”
温亭觉得他满脑子无谓的担忧,肠子扭得打成死结,随便说句话都是酸的,便适时打断他的多愁善感,“看看你女儿,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”
季之木凝视那又红又皱的小人,没有反驳。
温亭把脸贴到襁褓边,轻声道:“果果……”
“她的名字?”
“小名,怎么样?”
季之木点头认可,“大名呢?”
“没想好,你来取吧。”温亭满腹阿猫阿狗小花小草的称呼,把费脑子的事自觉抛出去。他洋洋得意,就差翘起二郎腿,“反正我平时也只喊她小名。”
温亭摸摸她的脸,隔着襁褓搂住婴儿不放,俨然一副女儿奴本性初露的模样,蓦地闻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,像馊了的剩饭剩菜那股酸臭味。
季之木把果果竖抱着靠到自己肩上,轻轻拍她的背部,一本正经解释:“她放屁了。”
第66章 番外:大小土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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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为了印证温国安的话,果果越长大便越能发觉遗传到她父亲的好底子。皮肤褪红后像粉雕玉琢的团子,水灵灵的,只有一张嘴巴无论从字面抑或是实际意思上随了温亭——
才几个月大,连话都讲不清就闲不下嘴,对目之所及的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,非要发表一番见地。
院子里飞进一只虎皮鹦鹉,她匍匐过去,兴奋地冲着人家“咿咿呀呀”半天,连鹦鹉都嫌吵,扑腾着翅膀飞走了。
“那是鸟不是鸭。”温亭把她抱回沙发擦口水。
果果很亲她爸,胎儿时期养成的习惯延续至今,一听到温亭的声音就要应和。这会儿咧着嘴用自己固有的一套语言给温亭讲遇到“黄色小鸟”的经历,涎水沿着嘴角不断滑落。
温亭佯装听懂了,时不时附和一下,给她换上干爽的口水巾,乍然瞥见下齿槽那冒着两颗白色的小牙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他捏住果果的下巴观察她的口腔,“嘿”了一声,眉眼弯弯道,“长牙啦。”
果果以为是自己的故事把爸爸逗笑了,开心得手舞足蹈,两条还站得不稳的小胖腿踩着温亭的腿面乱蹦,一双褐眼炯炯发光。
温亭被踩得“哎唷”几下:“这么高兴啊。”他按例抛出每日必问的问题,“今天再来考你,我是谁?”
他指着自己,眼神期待,鼓励她说出来:“果果,我是谁?”
果果看着温亭黢黑的眼睛,咿开嘴巴答:“巴…...巴……”
温亭把脸颊贴上去蹭蹭女儿肉乎乎的脸,并不介意被糊上满脸口水。他心满意足道:“天才来的……”
果果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得天天回答,但爸爸高兴她也跟着高兴,于是又喊了声“巴巴”。
温亭轻抚她的背,百感交集,心想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小孩,对这颗掌上明珠愈加珍视,很自然地无视了散落一地的积木和碎纸巾。
季之木从书房出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:温亭像陷入某种真情实感之中,鼻头轻皱,嘴角微微下撇,头发被果果玩成鸡窝状却浑然不觉,抱着小孩独自沉湎。
果果注意到父亲,朝他“啊”了几声。
季之木把她的小手拨开,抚顺温亭的发丝,听见他正儿八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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