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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貌似调得太低,渗骨的冷,温亭被冻醒,裹紧身上的空调被翻了个身,迷糊中发觉季之木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,老僧入定了般。
温亭像条毛毛虫似的慢慢把头挪过去,碰了下他的手臂:“干嘛坐地上?”
季之木闻言侧过头,显然是一夜没睡的样子,脸色憔悴,黯淡无光。
温亭心想,好一朵花就这么枯了。
但一个眼肿如核桃,一个眼布满血丝,谁也不用笑谁,同样狼狈。
温亭轻叹,他亲了亲季之木的肩膀,让他别拧巴了。
“温亭,”拧成螺旋状的枯花开口,“你十七岁儿童节送给我一个版图游戏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说规则是游戏里途径奖赏越多,积分越高,可以向对方兑换一个心愿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这几年的积分比你高得多,你要遵守承诺。”
温亭彻底哑言,他看着这个无赖,好笑道:“你一个人玩也算?”
季之木沉默不语。
温亭从他眼神里读出一种临近分崩离析的绝望,假使他们是在通关,名为季之木的角色似乎卡在这关找不到出路,来回冲撞,快把自己撞碎。
温亭哭笑不得,撑起身揉乱他的头发:“答应你!”
他挪下床与季之木相对而坐,听这人如何耍赖皮。
“我的愿望是,你原谅我当年没来。”季之木轻声道。
温亭用脚趾点了点他膝盖:“不用把愿望浪费在这。”
季之木垂眼,摇摇头:“我只要这个。”
温亭盯着他少许,慢慢凑近,摊开手掌往手心折了折。
季之木将头轻轻靠在温亭肩上,听他说:“我本来就没有怪你的意思,你当我真的分不清青红皂白吗?是你自己想太多。你赶紧睡吧,不好看我不要了。”
温亭捏着他的后颈,警告道:“你别再哭丧着脸了,我明明还活着,你像在给我吊丧。”
怀里的人终于松弛下来,低声说:“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“好。”温亭点点头。
季之木疲倦地闭上眼,借温亭的脖子挡光:“我想睡了。”
“睡吧,”温亭轻蹭他的脸庞,“我陪你。”
*
季之木开始不声不响地学温亭搭积木。
陆家几乎都要淡出他记忆之外了,又凭那天的录像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。
陆家目前当家人为陆求成,也就是陆清的父亲,与人合资创办了主营电子材料生产销售的清成新业,是公司大股东兼任董事,拥有公司的大比例股权。
清成新业初初上市时,大约凭借政策扶持或商业关系,也曾在同赛道的中小企业中风头无两,近几年却发展得愈发疲软,盈利能力剧烈下降。
从其年报显示,去年起该公司的净现金流已是负值,在红海中苟延残喘。
季之木原以为陆家也就剩这堆不值关注的枯枝败叶,谁料深入一查才发现这枯草坑中盘根错节。
陆氏集团的确有些值得考究的往事。
前年5月,清成新业突然爆发“公章门”。有报道称,清成新业股东之间在决策上意见不合,在公司大动干戈,手段野蛮,内部治理混乱,其形象及口碑引市场侧目。一时间,清成新业股价急剧下跌。
报道中没有详细提及内斗原因,季之木在检索该时间节点前后有关清成新业及陆求成的信息时,留意到一个“阳光城”的房地产项目。
该项目审批于大前年,当时的一则投资商报中提到,由于该地产综合条件较优,引来各投资人关注。报道除提及当地几家风头正盛的龙头企业,还稍提到清成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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