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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发完脾气后开车离开,被货车挡住的视野开阔起来。温亭看到季之木离开了轮椅,站在马路边上呆滞地望向这边,突然直直跪了下去,两手撑地,很艰难地呼吸。
温亭爬起身跑过去,扶着他的肩着急道:“季之木,你怎么了?你还好吗?”
季之木没有回话,他的额头上冒出许多冷汗,脸色惨白。温亭只好求助牛伯,拜托他开摩托车把人送回别墅。
温亭帮牛伯把季之木扶上摩托车,不小心碰到手肘的伤口,“咝”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待摩托车离开后,他将小树抱到轮椅上朝别墅方向狂奔。干燥的秋风往温亭身上打,但他背上已生出密密的汗,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季之木。
在他的印象中,季之木总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,很少开口,很少有情绪波动。有一点倔强,有一点坏心眼,从不会低头示弱,也不需要他人帮助,腰背挺得笔直,让温亭想到课文中刻画的傲骨寒梅。
他不了解季之木的心脏具体是什么病症,他从未见过对方服用药物,也不像他母亲生前那般日日痛苦,温亭甚至怀疑过季之木的病是装的,但他的脸总是很少血色,温亭认为一个健康的人不会如此苍白。
等温亭跑进别墅门口时,二楼已经聚了许多人,他的心蓦然收紧。
他想,季之木不会出事了吧?他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吊唁的场景,病人床边总是围着一圈人,他们悲伤地低着头。
温亭推着轮椅上去,许多人抬头看着他,温国安从人群中劈开一条道走到他面前,扬起手要打他,被一旁的佣人拦下。温国安握着拳微微颤抖,呵斥他:“温亭!谁允许你带季少爷出去的?”
他低下头闷声不出,听到季之木的房门开了,季夫人和医生走了出来,医生向她交待道:“只是受了刺激,吃过镇定药休息一阵子就好,不用太担心。”说完便回到房间。
温亭感到万幸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他爸把他拉到季夫人面前,温国安不住地向对方哈腰道歉,一手压着温亭的背要他低头。
抬眼便遭了一记季母的冷眼,温亭心里有点委屈,但转念一想,如果自己母亲还在世,大概也会这样护着受伤的孩子。
温亭轻声说“对不起”。
一旁的房门开了,季之木站在门内,脸色虽依旧苍白,但所幸看上去已和平常无异。
季之木眉头紧皱,留下一句“别多管闲事了”,猛地又关上门。
围观的佣人逐渐散去,温国安还在向季母道歉,温亭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,医生从房间出来说给他处理伤口。
碘伏擦上伤口时非常痛,小树安静地窝在他的膝上,带着安慰性质舔他的手。
温亭失落地低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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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是傲骨寒梅呢?因为季之木在温亭心中从来都是一朵花。
第9章 心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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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亭被父亲禁足一月。
其实算不上禁足,只是放学后不再去季家。温国安每天给他零碎几块钱,让他放学后解决晚餐问题,温亭就坐在学校附近的书店看漫画,直到他爸收工来接。
只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生活轨迹,温亭却分明感受出一丝违和感。
他有点想念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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