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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手揩了揩裤腿。
温亭坐在地上呆滞地见他走两步坐回轮椅上,仰头道:“喔!你能走。”
“当然,我又不是瘸了。”季之木说。以免对方继续打听他为什么坐轮椅,季之木坦然说出自己的病症,没有再往下,点到为止。
温亭点点头,他见对方一脸平淡,仿佛这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只是一个小感冒,心里有点不好受。
不严重的话怎么会坐轮椅呢?他想。
母亲生前也是这般坐着轮椅,他听不懂医生口中一长串的病名,母亲向他解释自己得了癌症,脑袋里生病了,他也不知道癌症是什么病,但他知道是很严重的病,因为母亲因此永远离开了他。他恨癌症,温亭每天这样想。
他安慰对方:“只要不是癌症,就能治好。我妈妈就是癌症去世的。”
他摇摇头低声说:“治不好。”
季之木本想笑话对方想法天真,但终究没有说什么。他摇着轮椅来到书桌前,抽出一张白纸,自顾自折起纸飞机。
温亭很快转移了注意力,他从地上站起身,走到书桌旁热情地自荐:“我教你折怎么样?我上折纸课学过几种折法,折出来的飞机可以飞得很远。”
季之木看他一副“就算被拒绝也势必要教一下”的模样,默默让出面前的白纸。
他听见对方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“看好了”后开始埋头苦干,似乎有意放慢速度让自己看清步骤。
一分钟后,季之木见他折出了一架平头飞机。对方又抽出一张白纸,提醒他下面展示第二种折法,而这一架折法更复杂,一张纸被反复对折和翻转压折,成型的纸飞机精巧形象,连机翼处都颇具细节往下折了一下,纸飞机被洋洋得意地放到自己面前。
季之木听到他兴冲冲地说:“还有一种呢。”
但温亭意识到自己很尴尬地记不清第三种折法,他挠挠脑袋“嘿嘿”笑着装傻:“算了,下次再教你,你先把这两种记熟,我们老师说学东西不能一蹴而就。”
说罢,他拿起其中一架纸飞机跑到窗边,朝着对方的方向送过去。
纸飞机穿越整个房间,从季之木头上飞过,撞到书架上落下。
“怎么样?”温亭邀功一般,“飞得远吧!”
不待对方回答,他三两步走过去捡起飞机,注意到书架上整齐摆放着满满当当的书,惊呼:“你的书真多。”心中生出一丝佩服。
“你想要可以拿走,”季之木看到对方摇摇头,以为他只是在客气,却听到他一本正经道:“我看不懂。”
温亭抽出一本动物图册摊到膝盖上,津津有味地看起来,不再和季之木搭话,嘴里偶尔发出一些怪异的语气词。
窗外的蝉鸣乐此不疲,经过刚刚一顿折腾,季之木这会儿已经有点困乏了,看着窗外昏昏欲睡。
室内一片宁静,偶尔有翻页的声音,季之木心里的燥郁随之抚平,他眯了眯眼睛,不知不觉阖上眼。
“你捕过蝉吗?”
季之木睁开眼,看到一张放大的脸,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面前,手上还拿着那本动物图册,季之木瞥见摊开的那一页上在科普蝉。
“没有。”季之木回答,随后把头转去一边。
“你听,外面就有知了在叫。”温亭回想起几天前捕蝉的经历,忍不住和对方分享,“前几天我和同桌上课时听到外面一直有知了叫,我们下课后借了同学的篮球网兜,套在根树枝上去捕蝉。千万不要以为捕蝉很简单,其实是个技术活,三个字,快准狠,你动静得小,你眼神得好。”
“我们绕了几棵树才定位到声音的来源,我让同桌借我踩个肩膀好让我爬上树,我靠近它时我都不敢呼吸,生怕它飞了!然后我抓住时机快准狠把网套上去!”温亭绘声绘色说到这,声音激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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