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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国首都星宇宙港的部分港口短暂封锁了十分钟,以便于皇室成员的出行。《首都星日报》的记者拍摄到了相关画面:年轻的斯图贝尔特亲王左手抱着爱伦殿下,右手牵着渥米尔家族的继承人亚瑟,步履匆忙地登上了私人旗舰的舷桥。
暂时遭到封锁的G26出港口,通往首都星—密涅瓦航线。根据渥米尔传回的坐标,他的私人旗舰正在密涅瓦上空行驶,即将经由密涅瓦—首都星航线,返回首都星。这段旅程大约需要三天的航期,期间,渥米尔和兰伯特会一直在密闭的舱房里单独相处。
斯图贝尔特担心渥米尔会对他的弟弟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,这并不是杞人忧天,在这之前他有过多次前科。他很清楚在那天短暂的通讯中,兰伯特隐忍的表情意味着什么。
为防万一,斯图贝尔特决定加快航速,和渥米尔相向行驶,借此来缩短渥米尔和兰伯特单独相处的时间。不出意外的话,一天半之后,他就可以顺利和渥米尔的私人旗舰接舷,然后见到他的兰伯特,还有他们可爱的金发宝宝。
然而意外来得猝不及防,他的愿望不得不落空了。
平稳行驶的渥米尔私人旗舰,原本摆放在床头的红蔷薇花束被它的主人嫌恶地丢出舷窗外,孤独地在太空中漂浮。随行的私人医生慌张地来到渥米尔的舱房,金发omega满脸痛楚,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渥米尔大公衣冠不整,只披着一件绀色大衣站在床侧,用热水打湿手帕,帮他的omega擦拭下体。
最开始他以为是生殖腔撕裂。兰伯特越狱前曾在激烈的性行为中受过伤,但当时他的确毫不知情,因为兰伯特并没有出血。同他做爱时,兰伯特从来都是神色疏离冷淡,表情含着抗拒、厌恶和痛楚,不曾有过一次像他和斯图贝尔特相处时那般的温情。兰伯特对他的兄长的怨恨和依恋,都远非他可以相比。渥米尔固执地认为那不过是来自血缘的羁绊,是荒诞无稽,又虚无缥缈的东西。首都星的上流贵族当中可从来不奉行这一套,哪怕是血缘再亲近的alpha和omega,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绝不是兄弟,只能是情人。
A权社会抹杀掉了母亲的存在,将后代作为战利品,通通冠上自己的姓氏。假如渥米尔知道他和兰伯特来自同一个母亲的子宫,也许会对自己过去的想法有所改变——血缘才是真正奇妙又牢固的纽带,让他从看见兰伯特的第一眼,就情不自禁想操他。
医生很快给出了检查结果,性交过度引起的先兆性流产。他的omega流落在外的日子里,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。渥米尔推算出他受孕的具体日期,脸色变得无比僵硬。他有九成的把握,兰伯特肚子里的小生命,是他的孩子。
兰伯特总是过分怜惜同斯图贝尔特孕育的每一个孩子,爱伦,可可,他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,对这两个孩子倾注了全部的爱意。却对他的孩子刻薄而恶毒:兰伯特从来没有向他打探过亚瑟的消息,哪怕是一句简短的寒暄;现在又故意隐瞒自己怀孕的事实,差点造成他们的孩子流产。这一切的一切都招惹了他疯狂的嫉妒,他很想掐着兰伯特的下巴厉声质问,但他忍住了,因为幸好是差点,并没有真正引起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。
最后他只是在兰伯特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。
“宝宝没事。”渥米尔为他擦拭干净沾染血污的下体,医生的检查动用了冰凉的金属器械,兰伯特一直很害怕这些,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。渥米尔帮他盖好毯子,将舱房里的温度调节器调换到更高的一档,来帮助omega驱逐寒冷。
“安心休息,这些天我不会碰你。”
渥米尔怀着极度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房间,为兰伯特提供了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。在他离开后,虚弱的omega的尝试着动了动手指,过去蒙曼医生曾向他透露,渥米尔为他注射的这种镇定剂相当温和,药效只能持续五个小时。
深夜的舰桥主控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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