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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爸妈就是正式吗？”裴择木眼神里透点迷茫，“可是我爸妈早就走了。我没法给你一个正式的见面，我们不是......”

谭昊没听出裴择木是认真在困惑，以为在点他，吓得差点跪下。

“好了宝贝，我不勉强你。我自己上去，你在下面等我，我马上就下来。”

裴择木虽然不知道谭昊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，但是不用见对方父母了以后松一口气，欣然点头。打开后备箱，帮谭昊搬出礼物，目送他上楼，自己回到车里玩手机。

天色慢慢暗下来，裴择木靠在车上睡过去，半梦半醒时砰的一声将他惊醒。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只见天空上绽放一大朵烟花，灿烂的火焰照耀夜空，漂亮得他看入了神。

远处烟花接二连三绽放，天空之下的高楼家家灯火通明，没多久，小区里还跑出几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在离车不远处的空地上放小鞭炮。这里，比裴择木和谭昊长居的城市年味要浓上许多。

此时此刻他确实感到有些孤单，神奇的是，谭昊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了。裹着大衣和帽子，跑上车，一拉车门，带进来一股寒风。

他边搓手边说：“我爸妈实在太能唠了，总算知道我嘴碎随了谁，你以后可不能嫌弃我，要怪就怪我爸妈。”

“都多少岁的人了，自己的毛病还赖你爸妈。”裴择木瞥他，心里很高兴，但故意语气冷淡地挤兑。

他习惯了对谭昊冷言冷语，即便过去三年，也不太能回到那种第一次喜欢时的小鸟依人，反而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刺一刺他。厚脸皮的谭昊倒是也不以为意，也不能说是不在意，他简直是甘之如饴。裴择木愿意说他，他求之不得，他唯一怕的是裴择木不理他。

谭昊嘿嘿笑两声，靠在裴择木身上，“我爸妈知道你这么替他们说话，一定很高兴。”

微凉的脸颊贴在自己脸上蹭了两下，这是谭昊研究出来的撒娇方式，裴择木挺受用，轻轻嗯了一声，回蹭过去。

“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见你爸妈。”

“我明白。等你想见了再见，不着急。”

裴择木回头看了谭昊一眼，谭昊赶紧接着说：“不见也行。”

像是想到什么，谭昊朝车窗外看，继续喃喃自语般：“我刚上楼想了想，觉得确实自己有点自我感动了。什么正式不正式，说白了是我想向你证明，我对你是认真的。但是我不该用这种走捷径的方式，我应该凡事尊重你的意见，这样才叫认真对你好。你不想见就不见吧，都听你的。”

谭昊说完转过脸，没想到裴择木在偷偷抹眼泪，大惊失色，赶紧抽纸巾给他擦泪。

“你怎么哭了？”

“你最近又接了什么剧本，偷偷背的里面台词吧？”裴择木掩饰尴尬地低头说。

“什么背台词，刚刚那是我有感而发！难不成....你是被我感动哭了？”

裴择木红眼瞪了下谭昊，谭昊却一把捧住他的脸，没心没肺地笑：“不是难过的眼泪就好，吓死我了。知道我为什么茅塞顿开吗？因为你是我初恋来的，跟你谈恋爱，我才知道这么多。”

“你要不要脸。”裴择木脸红地推开谭昊。

“当然不要了。我只要老婆开心就好。”

“可是你也只有一张脸能唔！”

裴择木忽然被谭昊搂紧，嘴巴被结结实实地堵住。他们的车虽然停在有门禁的小区里，但到底算半个公共场所，裴择木不想再尝第二遍因为同性绯闻上头条的滋味，半推半搡弄开了谭昊，恼羞道：“说话就说话，你干嘛？”

“发挥我脸的优势啊，你不是说我的脸能看？”谭昊的脸贴得极近，和裴择木鼻尖对鼻尖，一双带笑意的好看眼睛闪闪发亮，看得裴择木的气消一半。

谭昊的脸确实是优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