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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也是唯一一次,唐逸群对他发火,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,他有些怕唐逸群。
总之,时隔十几年,唐逸群再提出要不要一起睡,裴择木除了尴尬和别扭,别无其他感觉。
瓷杯子轻叩桌面的声音拉回裴择木飘远的思绪,唐逸群将杯把转向他这面,“凉了,可以喝了。”
又过了几秒,唐逸群说:“前面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为如何回绝犯难的裴择木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,轻吁一口气:“我就知道群哥开玩笑的。放心吧,我睡得很好。”
担心唐逸群接着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,裴择木赶紧端起杯子喝药。
这药又苦又涩,滑过喉咙的时候还刺,裴择木喝了两口,整张脸皱起来。对面唐逸群盯着他,眼神仿佛在命令他必须喝完,裴择木只好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药喝完了。
唐逸群依旧对他很好很好,但有时候好得他难以承受,好得把他给推远了。
娱乐圈向来迷信风水,开机仪式是监制找大师算过的良辰吉时。预定的时辰一到,所有人都准时到场,无人怠慢。
但是这天发生了件怪事。
按习惯,开机前要祭拜,主创人员站在摆好贡品的长桌前,每个人手握三柱长香,刚开始拜神,裴择木手里的香却无端端地熄灭。
这是极不吉利的兆头,在场的人都愣住,齐刷看向监制。监制也是头一次遇到,脸色难看,让工作人员拿来几个矮凳和软垫,请所有人半跪在矮凳上祭拜,拜之前监制还特意叮嘱心要诚。裴择木的香没再灭,完成了开机仪式,大家以为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
可是开拍两天,怪事又发生。一场裴择木在夜总会里的独戏,莫名其妙地缺帧了。无论导演们如何调试设备,最后拍出来都或多或少有问题。剧组里的人不得不又想起来开机仪式那天的意外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监制直接重金把大师请来了拍摄地。
大师看过裴择木,沉默半晌,问他是不是早些天水土不服,裴择木怔怔地点头。大师的眉头当即一皱,说他这是阴气太重,问裴择木是不是带了女人的物件在身上。
说的时候,导演、监制和谭昊、唐逸群也在旁边。别人不知道,但谭昊心想,女人的物件?裴择木可不就带了个女人的逼在身上吗?
他在圈子里是个异类,对玄学之类始终持怀疑态度。裴择木的脸色不好,看出来水土不服不奇怪,阴气太重则跟中医的湿气太重一样,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往里装。大师怕是觉得裴择木是和女人纠缠,纵欲过度了,才有的这番说辞吧,他不无戏谑地想。
反正他不太信怪力乱神之说,可见到裴择木被大师忽悠得一愣一愣的,谭昊忍不住上前打断了大师的“看诊”,嬉皮笑脸地问大师,他是不是阳气重。没想到大师也是个老实人,瞧了他老半天,认真地点点头,他讨个没趣闭了嘴。
后来,大师给裴择木画了一张符,让他贴身携带,又做了场法师。剧组再没发生怪事,这坎儿才算真正过去了。
不过这个事情在裴择木心里没过去。他认床睡得不安稳,当天大师欲言又止的话在深夜失眠的咀嚼中生出后劲。今晚风大,窗外呼呼地响,树影张扬舞爪在天花板上飘,裴择木怎么也睡不着。
第二天有场重头戏,就是他给陈警官下套,两个人发生关系的那场。不想影响拍戏状态,裴择木思来想去,最后抱着熊来到了唐逸群的门口。
夜很深,宾馆把走廊灯关了,只剩尽头亮安全出口的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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