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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感觉。

幸好。

随着年纪长大，他不会再像十八九岁那般冲动地随时随地发情。现在的他，再起码也会等到回家，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发泄欲望。

裴择木自嘲地想，给自己换了条新的内裤，又取下贴在胸上的乳贴，换上自己的厚毛衣，才重新走出化妆师。

他的胸部发育并不完全，如同少女鸽乳大小，穿厚点的衣服便不明显，但是要面对镜头，以防万一，裴择木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
他并不像谭昊那样可以自信而大方地展示身体。

或许也是因为这个，他喜欢谭昊，喜欢那份随时随地可以做自己的恣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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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性

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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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谭昊！”

收拾完东西下到停车场，刚开车门，谭昊忽然被人怒气冲冲地叫住。他认得这个声音，背着身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关回车门，换上敷衍的笑脸后转过头。

叫他的不是别人，是分手没几天的上一任女友，蒋倩倩。

女孩踩着高跟鞋迎面走来，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红通通的泫然若泣，盯着谭昊说：“你昨晚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回家了！”

仿佛听到好笑的事情，谭昊噗嗤一声，“不是，宝贝，我们已经分手了啊。我跟谁回家也不关你的事吧？”

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绝情的话，谭昊的分手两个字一出，蒋倩倩的眼泪立即啪地落下，汹汹气势全然不再，语气充满委屈地小声说道：“可是我还不想分手......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双手揣在夹克口袋里，谭昊挑挑眉，轻飘飘地反问她。

“你告诉我怎么样......才能不分手呜呜，我那么喜欢你......”

女孩说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虽然两人已经分手，但谭昊这人见不得漂亮女生伤心，最后还是伸手帮她抹掉了眼泪。

“好了，我也曾经喜欢过你，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。咱俩不合适，祝你找到下一个让你幸福的人。”

“我不要！我不要别人，我只要你！”

“可我有别人了。”谭昊的心疼是有一点但也不多，见蒋倩倩没完没了起来，他搓搓手上沾到的泪水，在衣服上拍了几下重新揣回兜里，平静地接着说：“回去吧。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把我忘了。”

见谭昊冷淡下来的脸，蒋倩倩胸口剧烈地起伏，张张嘴又合上，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，最后甩了句“你给我等着”，没头没脑地跑了。

谈了十几二十次恋爱，谭昊没少见过这种场景，只当女孩在说气话，估计她过段时间就能想通，耸耸肩很没有所谓地回到了车上。

事情过去两周，他开始忙起挑剧本的事，闲暇时和舒文腻歪在一起，蒋倩倩也没再来找他，这人自然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。

这天经纪人梁冬把他叫到公司，给他看新筛的三个剧本，两部文艺片和一部商业片。他翻了两下，不感兴趣地丢到一边。

不是矫揉造作的无病呻吟，就是烂俗剧情的拼接。谁拍谁是傻子。

不过他没把心里话直接对梁冬说，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“谢谢梁姐”，拜托她再找其他的剧本。

梁冬其实心里知道这些剧本或多或少有硬伤，被谭昊挑剔是正常，默默收起来，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