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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怀安只把两道大题的破题承题讲给怀铭听。
怀铭倒有些惊讶了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!”
单听他的描述,切题十分准确,立论也不错,只看用辞和文气如何了。
“那当然,我背了一肚子的程文,照猫画虎也能凑两篇出来了。”怀安道。
怀铭一听便知道背后有高人指点。
“大哥,明天再进场时,你劝爹娘他们别太担心,我能照顾好自己!”怀安道。
怀铭满口应着,心里升起一丝愧疚。
“等我考完再带着孩子们玩!”
那丝愧疚荡然无存……
生员出场之际,他们的试卷会被被收集起来,送到明远楼后的阅卷场所——至公堂。
至公堂分为外帘和内帘两个部分,在外帘官的监督下,纸卷被整理码放、清点数目,污损的试卷会被逐一剔除,再将其余试卷送入弥封所糊名用印。
糊名后的考卷会被送入誊录所,上百名誊录官等候在此,统一用馆阁体誊抄,以防止有人私通考官,用字体舞弊。
这个过程即为“糊名誊录”。
誊录过后的考卷送入“帘内”,通过抽签分派给几位同考官,开始阅卷。
八股文有相对客观的阅卷标准,同考官会从“理、法、辞、气”四个方面逐一批阅,将文章分为三个等级,用蓝笔加标记,并将“上等”推荐给主考官,又叫“出房”。
这时就体现出第一场考试的重要性。第一场考卷一旦“出房”,只要第二、三场不出错,基本可以取中了。
倘若第一场发挥不好,第二、三场发挥的特别出色,或许也有机会被同考官“补荐”。否则此人的试卷压根不会出现在主考官的面前。
譬如怀安的试卷,就在第一场阅卷中被评为“中等”,剔除出局了……
……
回到家里,为了让怀安保持体力,所有久别重逢的欣喜都暂时被压制了下来。
因为太累太乏,怀安睡的很早,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迷糊过去,一夜无梦。
次日精神虽然好了许多,身上却腰酸背痛,好在后两场考试不比第一场的难度,且是怀安相对擅长的。
第二场考的是“论、判、诏、诰”等官场应用文体。怀安从小跟着老爹混迹各个衙门,对这些官场移文本就熟悉,又被谢彦开着重训练过一段时间,可以说是信手拈来。
第三场考经、史、策,考察生员对古今政事的见解。空坐书斋的读书人哪里懂得政务,只要不犯忌讳,没人要求他们写出什么真知灼见来。
因为第三场恰赶上八月十五,夜幕降临,望着被几抹残云拥着的一轮盈月,看着被娘亲塞进考箱里的几块月饼,怀安抱着可怜的自己,突然无比的想家,含泪哼了一首《铁窗泪》……
终于熬过了整整九天六夜三场考试,身体严重透支,走出贡院大门时,看到一大群接他出考场的家人们,只觉得头重脚轻,浑身酥软。
真不是人受的罪啊!他一个“习武之人”尚且如此,遑论那些久坐书斋的文弱书生呢,难怪每年都有不少晕倒患病被抬出去的考生,三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,还怕有性命之忧。
浑浑噩噩的回到家,都听不清家里人跟他说了什么,好险没把饭吃到鼻子里,回到前院自己的屋里,倒头就睡着了。
睡了一天一夜,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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