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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罪大恶极,活该!”荣贺冷哼一声:“把他捆起来, 嘴堵上。”
“是!”侍卫齐声应着, 纷纷解开腿上的绑带拧成一条,将吴琦捆了起来, 还脱下一只袜子堵在他的嘴里, 吴琦登时被熏得直翻白眼。
可是, 然后呢?
“把他送回去,朝廷也不会处置他的。”荣贺道:“杀了他?”
“不行不行, 我们还是小孩子,不能杀人。”怀安道:“要不把他护送回城内,让他再被追杀一次。”
荣贺眼前一亮:“也是个好办法!”
吴琦满目绝望的看着他们,猫戏耗子,这也太损了,能不能给个痛快!
……
驸马站在前院的歪脖树下,手里拿着一根麻绳,赔笑看着温阳公主。
内侍抬出一把椅子,递上一个汤婆子,让公主殿下舒舒服服的围观驸马上吊。
“不是要了断吗?”温阳做了个请便的手势,见他没有动作,遂命左右:“来人,驸马太矮了够不着,去搭把手。”
“诶别别别……”驸马大腹便便,紧张地气喘吁吁,擦着额头的汗:“殿下,臣是来给殿下送礼的。”
他一个眼神,身后随从打开一只藤编的箱子,箱子里有一只精致的漆盒,缓缓打开,只见盒内黑丝绒布托着一套华丽的宝石首饰。
与东方首饰用材和款式完全不同,项链主石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鸽血红宝石,四周围镶钻石,在阳光的照射下炫彩夺目,戒指是同样的宝石,比项链稍小。
一看便知是舶来品,并且不是凡品。
温阳公主冷笑道:“无功不受禄,本宫可受不起如此贵重的礼。”
“殿下明鉴,臣确实有一桩小事。”驸马赔着笑脸,对温阳道:“此人名叫桑东东,是一名商人,他有一船上等的瓷器和丝绸在又被天津卫所的巡军给扣了。这瓷器还好,丝绸在海上飘得久了,容易发霉损坏。”
温阳这才注意到驸马身后的随从,长相与中原人有几分不同,肤色也略深一些。
“驸马,你通倭?”温阳目光灼灼。
“不不不,”驸马慌忙解释,“此人是吕宋人,不是倭寇。”
温阳面色稍霁,她知道海上走私屡禁不止,驸马家族世代经商,多半也脱不了干系,每年向朝中要员供奉“炭敬”、“冰敬”,久而久之,就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利益集团。
桑东东的商船,从前受吴琦庇护,每当被卫所扣押都会被轻易摆平,如今吴琦卸职离任,权力不再,连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,他只好找到驸马,辗转求到了温阳公主门上。
温阳公主倒也不至于嫉恶如仇到将这两个“走私犯”打出门去,只是这个节骨眼上,不愿意沾染任何麻烦,连累祁王。
她拨弄着指甲,推辞道:“还真是爱莫能助,本宫自幼囿于宫禁,从不与外臣往来,你们请回吧。送客。”
她起身欲走,又转回头去,上下扫了驸马一眼:“你最近可是又胖了,走几步路就连嘘带喘的,一阵风都能把你掀一跟头吧?”
两人在原地愣了愣,桑东东转身,便见驸马激动的热泪盈眶。
“都尉,您这是怎么了?”他用蹩脚的汉话问。
“这是公主第一次关心我……”他掏出手帕,沾了沾眼角。
桑东东目光迷惑,他怎么听不出来是关心呢?应该是汉话学得还不够精深吧。
公主下了逐客令,两人在太监的引领下离开,恰在前院的影壁后发现两个孩子,和一个五花大绑坐在地上的男子。
原来是两人拿不定主意,便将吴琦带回皇庄别院,见公主仍在见客,只好将吴琦暂时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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