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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鬓发,父亲的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甘香,睁开泪眼一瞧,父亲的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串佛珠。

他伸手去摸,是上好的沉香木,过手留香。

前世总盼着长大成人自食其力。可在这一刻,却觉得做个小娃娃真的很幸福。

他希望再也不要长大。

次日,李环请示沈聿如何处置沈寿,许听澜有些迟疑的看向丈夫,后者面沉似水,沉默良久。

她猜测他定要杀人,结果沈聿命人将他卖到京郊西山的民窑里挖煤做苦力。

煤窑她知道,京城西山煤矿有官窑民窑无数,矿上的苦力过着“牲畜”一样生不如死的日子。买卖劳工不合法度,朝廷屡禁不止,却多是饥寒交迫的流民自愿卖身,给家人换点活命的口粮。

“为什么是京郊?”许听澜问。

“我得时时知道他还活着。”沈聿漆黑的眸底透出森然的冷意,可也只是一瞬,转眼便消弭于无形。

第9章

夫妻二人正说着话,怀安提着一柄木剑出来,正想从他们身边溜走。

“干什么去?”沈聿叫住他。

怀安赔笑说:“爹,娘,我背完书了,就出去玩一会儿。”

整个老宅沉浸在一片素缟中死气沉沉,丫鬟不敢说笑,大哥和堂兄忙于学业,堂姐们被祖母拘在房里学女红,都不来找他玩,天天关在房里练字也不是办法,沈怀安极想去园子里透透气。

沈聿不信鬼神,可眼下后宅里遍布白纸灯笼,怀安昨晚又被噩梦缠身,他实在不太放心。

又见怀安握着一把小木剑,遂命人去东屋取出一柄未开刃的宝剑:“爹陪你去,教你剑法。”

天降意外之喜,沈怀安两眼放光,颠颠的跟在了后头。

“快下雨了!”许听澜提醒着,阻止爷俩出去撒疯。

已洒然走到庭院中的沈聿,背朝妻子摆了摆手。

怀安学他的样子朝母亲摆手,被父亲抽了一记脖溜。便明白沈聿可以允许他淘气胡闹,但决不允许不尊重母亲。忙回身朝着母亲作揖行礼。

许听澜被庭下滑稽的爷俩逗乐了。

祖宅很大,后园池塘边,迎春花已经冒出了骨朵,漫展着花枝静待春来。

天气阴晴不定,不多时,乌云化作丝丝冷雨飘落而下,沈聿不以为意。他再疼儿子,也不可能将孩子娇滴滴的拘于温室,他是养儿子,又不是供瓷器,经不住半点风雨,将来如何立身于世?

只见他执剑手腕一番,娴熟的挽出几个剑花,矫健的身姿纵逸于剑光间,几番轻盈腾空,又稳稳落地,素白色的麻布斩衰在剑风中上下翻飞,猎猎作响,飘逸之中平添几分壮美。

沈怀安看的瞠目结舌。其实回想秦汉隋唐,文武双修的文人不在少数,到了近古时期,文武之间的界限愈发分明,能文能武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。

老爹就是这样的人啊!长得又帅,学问又好,还会武功……

怀安眼巴巴的张着嘴,直到下巴都酸了,拿手一托,手动合上。很想引经据典的称赞一番,奈何胸无点墨,直呼“卧槽”又有可能被扁。

正在搜肠刮肚,却见沈聿已提剑收势,剑锋入鞘,利落干净。

满腔兴奋只能化作掌声,拎着小木剑屁颠屁颠的上前:“爹,大哥也练剑吗?”

“大哥不乐意学。”沈聿道。

“怀安愿意学!”沈怀安激动极了。

沈聿闻言,眉目舒展,从最基本的握剑和步法开始,手把手的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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