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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了摸埋在她颈窝处的脑袋，轻声问：“喂，你到底怎么了。”

“我想接吻。”

对于五条悟答非所问的话，翠子愣了一瞬，随即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他抬起头，睁大眼睛盯着她，湛蓝的眸子里淡薄空洞到什么好像都不在乎，让人很不适应。但语气却偏偏又无比认真的重复，“我想接吻。”

翠子直直与他对视，最后败下阵来。她叹了口气妥协：

“行行行。”

几乎是她同意的那一刻，阴影覆下，少年高大的身影十分具有压迫感，以至于翠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腰上的手瞬间搂得更紧，阻止她的动作。紧接着，带着血迹铁锈味的唇就贴了上来。

很熟悉。

跟梦境世界差不多的贴贴感觉。

只是多了血迹味而已。

翠子努力装出淡定，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不同。

可慢慢的，唇上普通的贴贴就变成了细密的啃咬，虽然不疼，但翠子本能地觉得不适应，就像要被吃掉了一样。

翠子有了退缩的想法，也付诸了行动，脑袋努力往后仰。

下一秒，一只手掌就插.进了她的发间，按住了她的后脑。

随即，就有一阵湿润往她唇缝里钻。

翠子被激得再次炸毛，想要远离这个窒息的亲吻，但整个人都被五条悟嵌在怀中，她挣扎的力道对他来说也简直不值一提。

“唔......”

他的舌尖彻底钻进来。

翠子拧着眉，她尝到了他口中血的味道，觉得很不适应，还很别扭。

但五条悟却像是觉得很好玩，盯着她直看的蓝眼睛简直兴奋得不正常，他生疏又急切地在她口腔里搅动，掠夺着她的呼吸。

要缺氧了....！

翠子此时忘记了要用鼻子呼吸，她本能地为了汲取空气想把五条悟推开，但完全推不动，就想把他的舌头抵出去。

但她的舌尖刚触碰上他的。

她就明显感觉到五条悟更亢奋了，圈在她腰上的手也一下收紧。他像是寻到了一点技巧，接下来就着重去勾她的舌尖。

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，直到翠子要窒息，他才稍稍放开她一些，将脑袋重新埋进她的颈窝。他整个人就像做了剧烈运动般喘息着，扑洒在颈窝处的呼吸滚烫。

过了会，他像是平复下来，开口说话，但声音却带着令人感到可怖的愉悦：“翠子，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无所谓，什么都不是必须要有意义。我感到从所未有的畅快，就好像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。”

因为唇上被啃得生疼，翠子很想把他推开并且大骂一顿。但看着五条悟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迹，就像被人一连捅了十多刀似的，这种想法就又被无奈代替。

算了。

她真是疯了又或者闲的没事干，才想跟他计较。

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语气无奈，就像在哄小孩子，“嗯，对，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。”

他又抬起头，就像一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一样，眼里除了痛快淋漓的兴奋外，别无他物，“翠子，你讨厌谁，我去杀了他。”

“.......”她无语。

虽然不知道五条悟经历了什么，但肯定不是好事，因为她觉得以前的五条悟顶多是幼稚，现在的他却是疯。所以她不得不用上比之前多十倍的耐心，“我现在没有讨厌的人。”

他霜染的眼睫微眯起，“你说谎。大阪呢？那些普通人你肯定讨厌。杀光吧，怎么样？我来。”

“.......”她重重叹了口气，踮起脚尖想把他脸颊上的血迹擦掉。却发现那血迹早就干涸了，她想缩回手，但五条悟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心，痒痒的。

翠子没缩回手了，任由他蹭着。

同时放轻声音，“那些人我已经不在意了，他们影响不了我的心情的。相反，我现在更在意你还想不想吃甜面包？”

五条悟没说话，继续用脸颊蹭着她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