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优美的弧线，然后坠入海中。

这不算惊奇，惊奇的是那些巨鲸的身体竟然是半透明的，阳光下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巨鲸的骨骼和血管，交织构成一副瑰丽的图景。

巨鲸一只接着一只跃出海面，又一只接着一只坠入海中，半个小时之后，海面归于平静，唯有横在海面上的彩虹能证明刚刚的景色不是幻想。

许渊心潮澎湃，同时又觉得内心宁静，他见识到了生命的奇迹，又感受到了岁月的悠远。

他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他此刻的心情，但许渊突然生出一股冲动。

“苏缙云，你愿意跟我结婚吗？”

苏缙云愣了三秒：“结婚？”

许渊回神，但并不后悔：“我一直都在计划向你求婚，我想找一个浪漫的日子，选一个浪漫的地方，在浪漫的气氛下，用最浪漫的情话向你求婚，可是就在刚刚，我觉得再没有任何时机比现在更加适合。”

许渊从空间钮里取出求婚的戒指：“苏缙云，你愿意跟我结婚吗？”

苏缙云怔怔地看着许渊。

许渊喉结一滚，紧张得手都在颤抖：“那个……我是不是应该下车，然后跪着求婚？”

听到这话，苏缙云才笑了，向许渊伸出了手：“不用，这样就很好。”

许渊兴奋极了，取出戒指就往苏缙云的手指上套，但才套进去一个指甲尖，许渊就停了下来。

抹了把脸，许渊向苏缙云确认：“你想好了吗？我可以给你点时间再想一想。”

这种操作出乎意料，苏缙云狐疑地看着许渊：“我刚刚是哪儿没作对？是表情不够欣喜，还是措辞不够感人？需要我重新答应一遍吗？”

许渊嘴角一抽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就是觉得……我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。”

苏缙云挑眉：“你都跟我同居大半年了，适不适合你心里没数吗？”

许渊愣住。

他跟缙云同居的时候，好像是没有吵过架，刚开始还会因为不习惯对方的习惯而有些抱怨，但后来就连这种抱怨都没有了。

最重要的是，他跟缙云同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压抑过自己。

许渊突然问苏缙云：“我们同居的那段日子，你有委曲求全过吗？就是让着我、忍着我什么的。”

“你看我像是会委曲求全的人吗？”苏缙云道，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自己是个不适合过日子的人，但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，原本就不可能是完全合适的，都是需要磨合的，或许需要一方委曲求全，或许需要双方互相忍让。以我的性格，只要两个人还相爱，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。”

苏缙云已经过完了一辈子，以他的阅历，许多年少时会介意的事情，都已经变得无足轻重，比起曾经不肯放弃的原则和不能有一丝玷污的尊严，情感反倒占据了更加重要的地位。

说完，苏缙云又故意逗许渊：“不过你要是觉得我们还需要再磨合一段时间，那就再磨合一阵吧，反正我不着急。”

“我急！”许渊一把抓住苏缙云的手，把求婚戒指给苏缙云套上了，“等和谈会议结束，我就开始筹备婚礼，你看明年三月怎么样？”

苏缙云失笑：“只要你有空，我都行。”

许渊郑重道：“我请假，肯定行！”

下午，许渊、苏缙云同苏缙雪和帝国的其他官员汇合，开始了下午的和谈。

再一次坐到长桌两边，联邦代表个个都黑着脸，却再不敢乱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