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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住了!”
贺仪说记住了是真记住了,晚上吃完饭就抢着洗碗,陈宏腾出手站在一边,几个男人坐在桌上哈哈大笑。
“小宏你去送饭吧。”
陈宏用不锈钢盆乘了一盆玉米粥,又拿了几个白馍。王力从裤腰上解下钥匙,隔空抛给他。
“黄钥匙是笼子上的。”
“哎呦,力哥都把笼子钥匙给你了,小宏上去干点啥呀?”
“想干可得抓紧机会啊,说不定这一两天就脱手了。”
“……”陈宏端着粥忙不迭出去,男人们也大笑着剔着牙出了厨房。
贺仪把碗筷收拾好,抹黑爬上楼。
他好奇男人们说的什么秘密。一直走到关女人的那间屋子,屋里没开灯,门虚虚敞着条缝。
“我求求你了,放我出去,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给你磕头……”
“你想要什么?我给你钱,你拿着钱就能远走高飞,去坐飞机,去大城市买个房子成家立业。或者出国,他们绝对找不着你……”
贺仪继续听着,门里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喘息,像被打了忍不住哭一样:“我是真喜欢你,但你得带我出去,我求求你……”
贺仪疑惑地向里看,月光将水泥墙照的发白,女人把陈宏压住窗台上,背对着门。
“宏哥!”贺仪忽然大喊道,“宏哥!”
他想进屋,但房间还拴着个铁链锁。他一头撞上去撞得脑袋直嗡嗡,再抬头往里看的时候陈宏正扭着那个女人把她塞回笼子。
“你他妈来干嘛?”陈宏打开门口的铁链四处看了看,倒是没有其他人。
贺仪一脸茫然:“她刚刚是不是要打你?”
“打你妈。”陈宏扭着人耳朵把人拎下楼,“你他妈吓死我了。”
“那她跟你说什么呢?”贺仪捂着耳朵龇牙咧嘴,“她是不是也想回家?”
“这话不许再说第二遍。”陈宏冷着脸道,“刚刚听到的话你敢说出去我揍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不用他叮嘱贺仪也不会往外说,这话被王力听到,他们都没好果子吃,贺仪才不说。
第二天早上陈宏不送饭了,王力打发贺仪去。
贺仪之前都是只管小孩。他怕女人,每次来的女人都又哭又闹又抓又挠,四眼说她们有疯病,让他离她们远点,久而久之贺仪就开始害怕这些女人了。
他捏着钥匙打开门,又拽下门口的铁链。
女人正缩在笼子里,她梳洗干净了倒是不怎么吓人,缩在笼子的一角。见来的就是个小孩,上上下下打量着贺仪。
“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?”女人开口。她的声音很好听,长得也白白净净的。
这让贺仪笃定她属于那种“没有疯病的女人”,壮了壮胆子,质问道:“你昨天是不是欺负宏哥了?”
“欺负?”女人似笑非笑,“我倒是想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盯着贺仪手里的钥匙,但贺仪手里只有屋门钥匙,没有笼子的钥匙。
女人叹了口气,眼神迷茫道:“你多大了?”
“七岁,我叫贺仪,你呢?”
“我叫张蝶生,二十七岁。”女人指了指锁,“能给我打开吗?”
“力哥没给我钥匙。”贺仪说,“你跑了他得打死我。”
张蝶生似笑非笑:“还挺机灵,你爸爸妈妈呢?”
贺仪眼神迷茫,他常常从那些小孩们嘴里听见“爸爸妈妈”,但他不知道什么是“爸爸妈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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