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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好别让他们哭了。”
“力哥。”有人唤了王力一声。
贺仪听见这声音勉强抬起眼皮,朝人说话的方向看过去。
陈宏端着新出锅的包子笑道:“你别把小娃们吓着了,忙活了一天先吃饭吧。”
“什么馅儿的?”一个矮墩墩的男人从院子的水蓊里舀了瓢水冲手。
“牛哥,韭菜鸡蛋的。”
“给你力哥接风也舍不得买二两肉?”纹身男笑道,“力哥,差不多就得了啊。”
王力往他们这边瞥了眼,朝贺仪骂道:“晦气东西。”
“吃饭了吃饭咯。”四眼在下房屋哄着几个小孩,小孩在门口扒了扒头,又都吓得缩回去了。
……
几个男人在院子里吆五喝六谈天说地,他们不说女人小孩,说“货”,“这匹货”。
贺仪被吊在树上,胳膊几乎没知觉,昏昏沉沉听他们说“黄货”,这次弄的女人是个“黄货”。
他不知道“黄货”是什么意思,只知道黄货最值钱。这些人又要挥霍一阵子了。
陈宏弄了几瓶酒,几个人吃包子喝酒。喝得头顶天空变得一片青黑。贺仪被吊在树上,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去,橘色的霞光消失在树尖,几个小孩在屋里好奇的扒着窗户往外看他。
男人们喝高了,轮流去树下撒尿。陈宏也喝了不少,晃晃悠悠地打着酒嗝。他撒完尿提上裤子扶着树站了一会儿,又晃晃悠悠的往回走。
“唔……”贺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。
陈宏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看,又继续踉踉跄跄走回去了。
男人们喝酒划拳玩到半夜,贺仪眼皮发沉。他等男人们一个个回屋里睡下,陈宏出来收拾桌子。
他嘴皮发干,鼻腔都是胶带味儿,身上被打的旧伤叠新伤现在看上去触目惊心。但他挨打习惯了,现在又全身发麻,倒不觉得多疼,就是这么吊着实在难受。
“呦,怎么还吊着呢?”四眼从屋里拿了根烟,晃晃悠悠地出来,嘟囔道,“小宏也不知道给放下来,力哥喝多了忘了你也忘啦?这不是让弟弟白遭罪呢?”
陈宏哎了一声,还没直起腰,四眼就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:“再吊出什么毛病。”
麻绳一松,贺仪身子猛地下坠。被放到地上的时候他两条腿根本站不住,像没骨头一样往下倒。
直到绳子被完全松开,贺仪脸朝下摊在地上,两条腿怪异得扭着。
“瞅瞅这一身。”四眼把人抱起来。
贺仪像只树袋熊一样趴着四眼肩膀,但他身上没多少肉,骨头架子硬的硌手。
七岁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是羞耻心,被揍倒没什么,但他今天格外想哭,抱着四眼脖子眼泪鼻涕就涌出来了。
“哎干嘛呢?你可别把鼻涕蹭我身上。”四眼抱着贺仪晃悠悠道,“小宏,收拾收拾差不多就行了,明天再弄。”
“嗯。”
贺仪扭过头泪眼迷蒙地看陈宏,陈宏正低头扣桌子上粘的芋头皮。
“月亮圆圆的,小娃娃该睡觉了。”四眼把贺仪安置在床上,又出去不知道干什么。
贺仪整个人裹在被子里,他全身又疼又痒,来回蹭,蹭着蹭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
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下一个人,满身酒气混着一身柴火味。
接下来几天贺仪稍微自在些,王力和四眼出去和人谈价钱,联系买家,同时也在找新的“货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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