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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弟子道:“但是叶悬止妥协了。”

夏月站在屏妃另一边,看着寒玉床上的叶掩,“师父,你为什么非逼着叶悬止去杀祸星呢?”

“祸星必须死,是叶悬止杀的更好。”屏妃道:“不然有朝一日他们两个人联手,日月宫要怎么办?”

说着,屏妃微微叹气,“怪只怪叶掩伤的这么重,这下我与叶悬止,都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寒玉床缓慢修复叶掩的伤势,等他伤好的差不多了的时候,屏妃亲自将叶掩送回了昆仑。

来接叶掩的人里没有叶悬止,屏妃扫过一圈,问道:“他的师父不来接他吗?”

“叶悬止没有回昆仑。”江白之道:“现在你满意了。”

屏妃眸光微闪,“祸星一日不死,这样的事情就一日不会结束,今日是周子墨寻仇,来日也会有别人。叶掩今日是重伤,来日就有可能是身死。叶悬止是看透了这一点才选择去杀玄渚的。细究下来,与我无关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,只要祸星死了,叶掩的事情到此为止,叶掩是人是鬼还是盘古玉璧,日月宫都不会再说半个字。”

江白之接过昏睡的叶掩,命人将他送去岐白峰。屏妃还送上了许多丹药和天材地宝,但是江白之没有接受。

“屏妃,”江白之看着她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

“我不义?”屏妃笑道:“你出去问问,现在不义的是你们昆仑。”

叶悬止睁开眼,眼前是水红色的纱帐,甜腻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,窗外就是闹市的喧嚣。

他眨了眨眼,从床上坐起来,原先染血的衣服都被换掉了,此刻他只着中衣,长剑就放在桌上。

房门被推开,走进来一个挽着双环髻的姑娘,她捧着衣服,请叶悬止更衣。

那是件黛紫色的长衫,绣着繁复的兰花纹样,这样华美的衣服,却依然掩饰不住叶悬止的清冷。

叶悬止走出房门,才知道这里是个花楼,因为是白天,花楼里没有客人,楼上楼下都是凑在一块说话的女孩子。

叶悬止随侍女走向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子,据她所说,叶悬止昏倒在溪边,她家主人正好踏青路过,顺便将他捡了回来。

侍女推开门,迎面是一架十二扇平金绣的屏风,上绣着各色春宫,就这么大喇喇地摆放在这里。

叶悬止目光划过,神色平静。

“贵客请进。”

叶悬止绕过屏风,里面的美人榻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女子。她像是刚刚起床,不施脂粉,不饰簪环,鬓发堆在脑后,蓬松如云。

她手中拿着一个金镶玉的烟杆,烟味散在空气中,清甜又靡丽。

叶悬止看着她,“合欢宗,燕黛长老。”

燕黛敲了敲烟杆,“我也认得你,昆仑叶悬止。”

她勾人的目光在叶悬止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,“昆仑昭告天下,替你跟祸星下了战书,你不在昆仑准备会战祸星,怎么会昏倒在城外溪边?”

叶悬止不答,只道:“多谢燕黛长老出手搭救。”

“小事罢了,”燕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好奇地问,“你真的要去杀祸星,他不是你的旧情人吗?”

叶悬止不说话,他对于任何与祸星有关的话题都没有反应。

燕黛有些失望,她年轻的时候见过叶悬止,那时候叶悬止多么意气风发,哪像现在这样,沉默地像一块冰。

“我还有个不情之请,”叶悬止道:“可否请燕黛长老收留我几日?”

“这里是花楼,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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