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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渚继续注视着盘古玉璧。

“你说,死亡是怎么样的?”玄渚问道。

“死,”赵修竹说不好,“死不就是死咯。”

他偷瞧玄渚的神色,“你怕死?”

玄渚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,但是本能让他恐惧死亡,也让他恐惧眼前的盘古玉璧。

玄渚点点头,“我怕死。”

赵修竹发出嘲笑的笑声,对于人来说,贪生怕死总不是什么好话。

“你不怕死?”玄渚问他。

“我不怕,”赵修竹,“昆仑弟子自当锄强扶弱,舍生取义。”

玄渚歪了歪头,“可是你戏弄花淼,你还怕徐借月。”

赵修竹一下子局促起来,“这是两件事,不相干。”

玄渚看了他一会儿,不再理他。

玄渚不理人是常有的事,但是赵修竹忽然觉得难以忍受,他觉得自己有些卑怯,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连带着连玄渚都有些可恶了。

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!”赵修竹质问他。

玄渚没理他,因为他腰上的玉珏亮了。玄渚拿起玉珏,玉珏上露出叶悬止的影像。

他今日的穿着十分郑重,群青洒金的长袍,头戴玉冠,耳边垂下两串玉珠,有匪君子,风神如玉。

“你今日真好看。”玄渚道。

叶悬止被玄渚这么一夸,要说的话慢了半拍,“谢谢。”

他的耳朵有些红,玄渚盯着他的耳垂看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我正要跟你说,”叶悬止道:“师父派我去日月宫一趟,过几日就回来,你这几天照顾好自己。”

玄渚的目光一下子沉下来,“你去见屏妃了。”

叶悬止张了张嘴,“日月宫不是只有屏妃一个人。”

玄渚不听他的解释,“你穿的这么好看,是为见屏妃去的。”

“出外访客,穿着庄重些是礼仪。”叶悬止无奈道:“我不是去见屏妃的。”

玄渚仍然不高兴,叶悬止低声哄了他几句,赵修竹听不分明。

他心里好像烧了一团火,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在他耳朵里无比吵闹。

一连几日,赵修竹都跟着玄渚。玄渚下了学总会来洞天镜前站一会儿,盯着洞天镜看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赵修竹总是变着法的跟玄渚说话,但玄渚大多时候不理。

可是在叶悬止面前,玄渚又变了一副模样,他很听叶悬止的话,有时候也会生气,会不高兴。

因为叶悬止,玄渚一下子鲜活了起来。

终于有一天,在玄渚又一次站在洞天镜前时,赵修竹忍不住了。

“你是不是想对洞天镜做什么?”赵修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玄渚终于看过来,澄明的眼睛倒映着赵修竹的影子,

赵修竹竟然只是因为他的一个目光就激动起来。

赵修竹迫不及待道:“你一定是想对洞天镜做什么,但是大师兄不会同意,他会很生气,即便你是玄渚也不行。”

玄渚歪了歪头,嘴角慢慢勾起来,说话声轻轻的,“所以,你要帮我吗?”

外出的弟子回山的时候总会带些东西回去,要么是当季的吃食,要么是时兴的衣裳玩意儿。叶悬止以前总不在意,但是这次他跟着一块去了。

他于玩乐之事并不上心,也不知道买什么好,总是别人买什么,他在旁边看着,觉得适合玄渚,便也捎上一份。

一旁的女弟子看得眼热,道:“若是谁得了师兄做夫君,也真是好运气,这般惦念着,真叫人羡慕。”

叶悬止笑道:“该是我好运气才是。”

叶悬止与众人回了山门,还穿着那件玄渚夸过好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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