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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衣裳都是湿淋淋的,一如当初从密道逃来时那样的狼狈,秦见祀在池边蹲了下来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贺子裕挥舞拳头。“秦见祀,你暗算朕!”
“臣就是暗算了,陛下又能如何?”
贺子裕伸手去拽秦见祀的脚腕,本意是想把人一起拽下来,只是费不出那劲,两手扒拉着正使劲,脑袋被人拍了拍,秦见祀兴致颇好地看着他。
“陛下——”
“看招!”又是“哗啦”一声,水就泼了秦见祀满脸。
秦见祀一瞬合住眼,正说着的唇缓缓闭上,几分忍耐。贺子裕见状连滚带爬地上了池边,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,往前爬的手却一滞。
他被睁开眼的某人牢牢攥住了脚踝。
秦见祀趁势压了上来,扼住了命运的后颈。“陛下跑什么?”
“朕错了。”贺子裕抱头。
“得罚。”屁股被人狠狠拍了几下。
于是衣衫不整浑身湿漉的帝王,只能被压在浴池边认罚。分明是公报私仇,贺子裕被打得身子颤颤,堂堂家庭帝位一声不敢吭。
·
过会儿,秦见祀才抱着像是落汤鸡一样的贺子裕从屋子里出来,冬日里冷得厉害,在哪都不好办事,唯独暖阁里烧热了炭。
回廊里贺子裕趴在秦见祀肩头,指挥嘱托下人们先去张灯结彩布置起来,又被人摁了头,藏入怀中。
“啧,皇叔的占有欲啊。”
“陛下不想等下在床上哭得太厉害的话,这会儿最好先把嘴闭上。”
于是抱着的人就一下缩怀里不动弹了。
直到暖阁中鞋履被脱下来,换下湿了的鞋袜,贺子裕脱掉了湿淋的衣裳,趴在秦见祀的腿上,抱来枕头埋着头。
秦见祀才抬手摸着先前留下巴掌印的地方,问他先前那番话的意思。
“什么话?”
“被人下了药从背后进去那件事。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贺子裕拖长尾音,“你好奇?想要知道?”
秦见祀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游走打着转,倏然一屈。“别废话。”
抱着枕头的手一紧,贺子裕的身子顿时紧绷住了,他半撑起手抱怨地看向秦见祀,身子在秦见祀眼前弯出了漂亮的曲线。
“朕……还是刘遏的时候,有个侍卫,一直跟随在左右。”贺子裕又在某人眼神震慑下,缓缓趴了回去,“他叫周朗,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?”
“继续。”
“继续什么,就是……打小认识,一直护着……”贺子裕艰难吞咽了口唾沫,呼吸有些急促,“后来被下了药,他见色起意就……秦见祀,你、慢点。”
秦见祀的手不动了,静静看他。
“也不是要你停下来、嗯……”
这厮不会是连自己的醋都吃,贺子裕面上泛着红,抱紧枕头不说话。那手热得很,让他多少觉着有些异样。像这样子被秦见祀伺候还是头一次。“照陛下这么说,周朗是臣的曾经。”
“是。”
贺子裕断断续续地说起那些事,自然在这种情境下表述能力就变得有些为难起来。秦见祀也是挑着听,听到不爱听的东西,光是用行动就能让贺子裕表述更加得为难。
趴在腿上的人身子颤抖间,表现得都格外敏感。
烛火烧了半根,贺子裕的故事还没讲完,但是他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,秦见祀这才抽出手来,将他改为抱坐在腿上,裳裤上边湿了凹坑,颜色都深一度,不知道是在浴池那边留下的,又或者是哪里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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