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266(2 / 2)
厚褥子里暖烘烘的,不知怎么,白天那股酸气还留着点后劲,温旻警惕道:“办成了事,少和那个柳老板来往,老狐狸一套又一套,哪天就把你骗去倒插门。”
商闻柳暗暗叹气,装着困倦,懒懒地嘟囔着:“那你看紧点不就行了。”
温旻把褥子扯下来一点,不怀好意:“看你还是看他?”
假做入眠的商闻柳这才不得已掀开眼帘:“你要看他,也不是不行。”
这才是吃飞醋呢,温旻搂着他笑了会儿,才说:“我是那王宝钏,十八年,守得云开了。”
好没道理的比喻,商闻柳轻轻拧他的脸:“十八年,你竟等得?”
檐外的雪塌下来几块,压住了窗,但没人去拨,沙沙几声之后静下来。
半天没人说话,商闻柳以为温旻已经睡着,刚转了身也准备合眼,却突然听温旻道:“十八年,怎么等不得?”
他想了想,又说:“我以为那次,我们就真的是各走一边了。如今还能这样,像是个偷来的梦,真怕有什么人撵着我讨回去。可我为这一梦,莫说要十八年,八十年都等得。”
他就是这样,不经意地语出惊人。商闻柳一息乍乱,装着镇定:“八十年,我就是一抔灰。”
温旻闷闷地笑,趁着黑往他脸上蹭:“你就是成了灰,我也认得你这刁钻劲儿。”
屋内暖融融,两人相拥而眠,一夜好梦。
快五更天时候,外面的积雪浮起灰白的色彩。城门五鼓已落,亮鼓后开城门,早起谋生的商贩排起长队,陆续进城。城内靠近城门的地方,乍然失掉管束,最为拥挤。几个人逆着人群流向,缓慢地向外走。
天上白屑漫飘,一把伞撑起来,遮在商闻柳头顶。
“里长在西城门接人,怎么还不到。”
“才这个时辰,还早。”商闻柳拢紧了外袍,呵出一团白气。
西城门每个清早都要进来千把个人,等闲的车马根本走不动。商闻柳出来办事,就带着几个随从,在寒风里走了小半个时辰。
“找个人,这么大费周折,就你最没架子。”温旻挡着涌过来的人群,开出一条道路。
商闻柳捂着冰凉的面颊,找到时机和他并肩:“求人和拜佛是一样的,心诚则灵嘛。”
此前推论柳细细所寻之人的身份时,他们漏掉了一个关键之处。这宗案子算得大案,若是救人的是衙差,商闻柳在衙门应该有所耳闻才对。果然,他们循着推论的线索去找人,一无所获,就连当年那宗案子的记载都十分寥寥。
莫非柳细细的回忆出了问题?
商闻柳拜访了几位上年纪卸任的衙差,好说歹说,才略为明白了一点事情的原委。
几年前被端掉的那些人牙子,是前任知府暗中扶植的帮派,在本地也算地头蛇,一年所捞不下万两。偏有个不识好歹的小捕快,偷偷鼓动同衙门年轻气盛的小伙子,趁月黑风高把人家知府的家奴一锅端了。
这事一闹大,前任知府哪还有胆子包庇,可是这小捕快总该赏吧?前任知府怎咽得下这ko气,寻了个由头,把天大一ko黑锅压在小捕快身上,踢他回老家种田去了。
商闻柳再问具体详情,方才还喝茶谈天的老衙差们面面相觑,推说记不清,无一开ko。
最后商闻柳离开,才有一个老头相送,及至门外,便躲躲闪闪说:“那人叫何子查,是个忠义的后生,大人有事找他,千万不要为难他。”
眼下雪又飘大了些,温旻不时侧头看几眼,道:“等会到了地方,你想好怎么说没有?”
何子查是被扫地出门的,心里自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