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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件案子的去向,这是郑党内部出的矛盾,是借我之手除掉洛汲。他死后,漕运依然在郑士谋手中。”

傅鸿清喃喃道:“死了一个洛庭瑞,还有另一个洛庭瑞,江抚他......”

他想取而代之。

“这封信莫非就是他送的?”

“如果是他反而更好,怕就怕并非是他送的信。洛汲位居侍郎,能够要他命的东西被人所得,他怎么没有察觉?我最担忧的是还有人躲在暗处,希望是我多想......”商闻柳低声轻叹:“只杀一个喽啰是不够的,可是眼下的局势,连应付一个洛汲都够呛。”

此时不论人还是事,都显得困难重重,傅鸿清只好说:“难。”

说了这么多,商闻柳难得沉默,半晌才道:“我前日就在想,郑党如此无法无天,很大程度因为从运河获得了巨额钱款。整治漕运迫在眉睫,已经到了不能不根除弊病的时候了。”

傅鸿清看着他。

“郑党为何能经两朝君王而不衰败,这数十年之间被他们搜刮来的膏脂,恐怕根本不止区区粮草一项。这么多钱,除了他们的私囊,还送去了另一个地方。”他话音骤停,起身取了撑窗的短棍:“一个......足矣保全他们的根基不受风雨动摇的地方。”

接下来的话不能再细讲,商闻柳的手似乎在颤抖,他仓促地靠回椅背,搓着指腹宁神。

“我知道了,”傅鸿清微微侧开脸,似乎是想避开那似有若无的锋芒,“要借漕运这阵风还是不够,上意难猜,想离间不是容易的事。”

商闻柳道:“这也简单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郑士谋笼络人心靠的是钱,人心离散难道不能因为钱吗?分账这件事,到底不光彩,不在台面上讲,谁也看不清。最后拿到手里的只看银子多少,不看谁占了几成......可是如果这个‘几成’被那位知道了呢?”

落日西坠,浓厚的金光从商闻柳身后纷纷拥来,只有一双眼闪动亮色。他言语中仿佛蕴藏了从未有过的危险:“万事不讲明,大家都能得过且过、掩饰太平,然而若是这层遮羞布被戳了个针眼,还有人能坐得住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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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下了场雨,热气催散不少。温旻下了衙,进院子时就觉得比往日要静,他推开卧房门,就着一边搁的铜盆蘸水擦了脸,水还热着,是不久前放在这的。

商闻柳捏着筷子靠在小桌上,抬头揶揄说:“你还真是不客气。”

温旻一扫颓然,只是眉宇之间还有奔劳之后的疲态,解着袍子,随意寻了处歇下,说:“院里怪空的。”

“本来就是家徒四壁。”商闻柳莫名地讪讪起来,把方才烧糊了锅的面条盖上,一副用完饭的样子。

“是搬了些东西走吧,”温旻坐起身,“你这屋里什么味道,像是锅给烧穿了。”

商闻柳的手顿了顿,脸色如常道:“风箱......拉过头了,也不是回回都这样。”

温旻看出来了,这是还没动筷子呢。院里就他们俩,温旻没披外衣就往厨房去,边走边问:“檀珠不在?”

这没什么不能说的,商闻柳扣下筷子,平静道:“我把她送到清州家里了。”

温旻淡淡地回了声“嗯”,拨开细细的竹挂幔往外去。商闻柳攥着筷子,看着外面的光线被挂幔切成碎片,心不在焉地说:“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把她送走?”

“你做什么都好,你比我有主意。”温旻这才侧过头,有几分逗弄的意思:“可是往后要怎么办,我不能时时回来。”音落,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桌上盖得严严实实的碗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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