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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卷卷宗只记载了当初谋逆一案所牵涉的官员判决,商闻柳再核对那些官员名录时,从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。
程谯云,谪夷海之北。
商闻柳单只假猜程谯云是抽簪归乡,却并不知道他父亲还有着一段过往。照此说来,当年之事,父亲或许知晓一些内情。
他这么推测,却并不愿向程谯云发信询问。父亲归乡已有二十年,只字不提从前往事,必定是不愿再涉足此事,断不能再将他牵扯到这滩浑水中来。这般想罢,又是苦笑,既然自己已经决意走上这条路,家人......只盼不要被牵连吧。
晚间温旻下值,牵了马来并乘。
锦衣卫的校场当然去不得,两人在城外跑了一回,赶在宵禁前回来,巷子里各家都已经熄了灯,只那一间院子还亮着灯。
商闻柳看温旻放了马绳,由马儿自己跑回去,他自己却没什么打算。“不回去?”商闻柳一手扶着门,没打算让人进。
指挥使像没听清:“嗯?”
商闻柳往屋内一瞥,放了手,人已经转身进屋了:“外面风大。”
指挥使大摇大摆跟了进去。
檀珠已经拾掇睡了,两人轻手轻脚打水洗漱,温旻撩着水,侧头看见商闻柳从立柜里扯出被褥,吭哧吭哧堆在桌上。
巾帕拧干,净过脸,温旻支腮端详一阵屏风后摆的cuang榻,烛光在他轮廓边缘跳动。
他还没换衣裳,就着袍服坐着,伟岸昂藏。商闻柳不知道多羡慕他这身板,瞄了两眼,温旻已经靠过来。
商闻柳僵着,磕磕巴巴地躲避:“还、还没到时候。”
“哎,别惊醒了四邻。”他有些心虚,补偿样的仰面吻了两下。
温旻眼里写着不够。
商闻柳的心咚咚乱跳,像在怕什么。
怕什么,他自己也说不好,只觉得这怕里还有些乱。乱糟糟一团麻线,扯也扯不开,作大网兜头把他捕住了。
温旻眸色愈深,他觉得不够,罕见地滋生出一股霸占的念头,心跳和气息,他都想霸占。商闻柳被这眼神蛊惑了,有所感应似的,微微抬起下巴。
这哪是亲吻,简直就是啃咬,两人身上都憋着一股劲,笨手笨脚地找着出路释放。
慌乱里也不知道谁撞着谁了,跟着摆在屋内的木柜发出砰咚巨响,两人一声吃痛,倒在铺开的席面上,忽然那股热劲就散了。
温旻喘定,眼睛亮得出奇,他翻身起来,俯头望着商闻柳。到了这个份上,总该叫得亲热些。“兰台”是什么,那太疏离了,他还想更亲近。
他“阿柳”“小柳”的酝酿了半天,总觉得怪,似乎只有敞亮亮的“兰台”两个字配得上眼前这个人,旁的什么都不行。话到了嘴边,便换成了:“啊......要不咱们......再置个宅院?”话一说出ko,温旻便有些后悔,他怕自己太直白,把商闻柳给吓着。
商闻柳勾着温旻的手指,黑灯瞎火的反倒把那股怯劲给瓦解了,他搓了搓温旻掌腹的茧,从虎k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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