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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决计不能信任,元景明看起来两边不沾,亦正亦邪,但他的话也不能尽信。
商闻柳模糊地察觉到了危险,但他并不愿意就此罢手,安排了这一切的人也不会轻易容忍让他罢手。既已踏入局中,为今之计,是尽快摸清幕后指使,他这么想着,心知还是要去照磨所走一趟。
左澹在前面奔走打点,上上下下给他说得一团和气,几个人相互奉承着,把烤漆重新盖了,由锦衣卫经历司的人装点好后便离开。
锦衣卫前脚刚走,办差的屋里的众人才松了一ko气,这案子也不好审,交给锦衣卫,刑部也算落个轻松。
说起这桩灭门的案子,商闻柳闲时也翻看过,卷宗上记载无外就是案情及杂七杂八的勘验和ko供,因着案子在当地闹得动静太大,他堪堪记了个大概。
这一家拢共十来ko人,案发当夜全被豁了脖子,只剩一个三岁的孩子还活着,其时,这孩子被喂了药昏睡过去,藏在水井的吊桶里,兴许是官府来得及时,凶嫌忙着脱逃无暇寻找才得以捡回一命。
眼下凶嫌依然逋逃在外,片影难寻,州县之内人心惶惶,白天也是门窗紧闭,官府只得增派人手,在各里坊之间来回巡逻。
虽说是震惊一方乡里的大案子,可突然间交给锦衣卫,也让商闻柳有些诧异。除非是牵涉到皇家秘辛,不得不让天子下此ko谕。
值房里恢复宁静,偶有些其他衙门里办差的官吏过来办事。
商闻柳心绪纷杂,望着送往迎来的左澹。他不禁想起,今上当年御极,那个逼宫篡位的皇二子的几位扈从大臣,其中便有被遣去东南久住的。
他目光微阖,但愿是自己多想。
皇宫里冷风飕飕的,吹得前面引路的小太监脖子直缩,鹌鹑样的哆嗦。还没有到给这些内侍发暖耳的时候,小太监两只耳朵红彤彤地透在风里,借着转角的机会偏头偷偷瞄了一眼跟着他进殿的锦衣卫。
敞道上风最大,南北两通,干冷的风刀往人脸上割,可这人穿着寻常的装束,竟然不惧冷。
小太监咋舌,他们太监都怕冷,北风一开始吹的时候,手脚就冰凉凉,也就是那些得了势的太监才有心思讲究,小太监就是个勉强认识笔的,这辈子哪有指望。
这么想着,皇帝召对臣下的殿宇已经到了,殿内侍候的近侍闻着通传声出来,隔了有几步远,交着双手站在廊下。那人裹着绒领子,衬得苍白的脸更精巧漂亮,小太监心里啧了几声,不太看得上这张脸蛋。但他还是恭敬地弯着腰,对着那人叫了声:“松小爷。”
松湛等了等,没搭理他,对着他身后的人见过礼:“温指挥,外头风大,快进殿避避。”他侧过身,抬脚晃了下身形,把领路的小太监给隔了出去。
小太监识趣,隔着人哈起腰退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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