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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旻亲了亲他的指尖,像是发了一桩誓愿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第107章 孟冬

达奚旃撕了一只羊腿,就着粗调的酱汁一淋,裹了胡椒浑不在意地嚼了。自打到了京城,他为了避人耳目藏身在在寺庙里,寻常没有由头出来,整日跟着一帮僧人斋戒,只能等着每月一次法会时出来,顺带着一饱ko腹之欲。

他吃得凶,适才那失控的凶相卷土重来,穆兰妲在边上坐着,简直要以为他是把仇人的血ro拆了吞入腹中,纵是她十分厌恶这个小叔子,也不得不劝道:“你慢些吃。”

此时没有旁人,两人坐在一张席地铺开的毛毯上,屋内捂得严严实实,一丝冷意都透不进。

达奚旃吃完了,抹了把嘴,把羊骨扔进空盘。

酒已经温好,刚提出来的铜壶水淋淋地放在一边,穆兰妲心事重重地端给他:“城内的安排都已经差不多,郑士谋那边是什么情形,只有你清楚,我们都不好过问。但眼下只有从赌庄那边传过来的消息,我们太被动了。”

达奚旃举着酒碗,浮着小气泡的酒液晃荡开琥珀色的微光,他迷醉地嗅了一ko香气,粗声喟叹道:“现在要我回来,还不到时候。”

穆兰妲细眉微动:“还不是时候?”

“庙子离郑士谋住处不远,”他一饮而尽,慢腾腾地转着空碗,“我需要盯着他,他也需要盯着我,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闹翻。”

郑士谋对自己的人都不讲什么情面,更何况是他。达奚旃在搭上这条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,郑士谋在下好大一盘棋呢,局中黑白子,那算人吗?

“这事我去安排,你们不要擅自行动。”自顾自倒了酒,达奚旃沉思着饮下,他知道这位阁老不是什么好东西,然而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守诺之人。

穆兰妲听懂了他的意思,沉默了一会儿,又说:“赌庄那个线人,你实在不该把他扯进来。”

达奚旃正要去撕另一边的羊腿,他撑着胳膊,往油滋滋的羊ro上淋了一层蜜酱,底下承着油滴的大木盘落了不少酱汁。他并不准备正面回答穆兰妲的话,而是岔着腿,把羊ro嚼完了,才轻飘飘说一句:“大嫂在后悔什么?”

穆兰妲脸色青下来:“我在同你讲那个线人,他自小被惯坏,能成什么事!”

“这么多年了,他根本认不出你。况且你的任务,就是把这家铺子里的东西藏好,不用和他打一点交道。”达奚旃吃得五分饱,不肯再进食。在朔边没有这样好的酒ro可吃,千里的冻土和土腥把人磨得没心思去做那些精食,但达奚旃怀念那里,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故土。

达奚旃悠哉地擦了手,把面前的杯盘推开,眼里夹杂了可惜。他好食大ro,在这里没有腥膻的夹血ro块可吃,他好喝烈酒,在这里也找不到能烫穿肺腑的烈酒。达奚旃不喜欢这里,但有必须来的理由。

这种带了轻蔑的熟视无睹让穆兰妲感觉到微微的愤怒,隔着一张桌子,她把铺子的钥匙掷了过去。

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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