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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,你要去的话,替我把贺礼一并带去。”

武释点头称是,他一边替温旻整理纸张,一边随ko闲扯:“洛侍郎的夫人前阵子闹出那种事,这会儿就新娶,不少人都拿着这个在暗地里嚼舌头。指挥使不去也好,那江同知肯定是要去赴宴的。”

温旻顿了顿,没说话。只怕是人家先请了江抚,又觉着不向他这个指挥使递帖子于情理有亏,才干脆把他们这些人都请了吃酒。意思反正是到了,去不去随人,洛汲大概也是料得到温旻不会赴这个宴,只把姿态摆足了,一副听凭君意的模样。

这人情往来倒没什么,只是又要想出一份礼单,温旻头大如斗,双眉一时紧拧,随ko问了句:“刑部那些人收到请柬不曾?”

武释愣了须臾,说:“这就不知道了,洛侍郎人缘好,想来也是请了的。”

请谁都不会请一个主事。

温旻内心又是烦躁又是怅然,这段时日两人都忙,面都见不上一回,好难得能登门拜访见一见程谯云,说的那些恳切的话,也不知有些用没有。

那日时间紧凑,来日还得寻个机会向商闻柳讲明才好。

他思及此,便极为头痛,商闻柳心思恁多,可真是个......真是个精怪,但他若少那几分心窍,恐怕这缘分就止步于诏狱中了。指挥使暗暗叹气,觉得任重而道远。

武释见温旻再没什么吩咐,拂了下袍子正准备出去,他才走出几步,蓦地脑中闪过了什么,止住步伐,又走了回来。

“指挥使,方才有事忘记禀报。小唐那里的消息,我们在云泽摸到的那条线,找出的那个王白,他也曾经去过赵尚书名下的布庄。”

温旻心下一跳,麻河岸边那个狰狞的面孔又一次浮上心头:“王白。”

又是赵氏。

温旻把笔投入笔洗,尖峰的浓墨倏地散开,没有和清水太快地融合,一丝一丝析在澄明的瓷缸里。赵复、赵复——所有的事情里都能找到他的痕迹,赵氏明明谨言慎行,却如何会在一年之内露出这么多马脚?

这件事处处透着吊诡,温旻捏了捏眉心,停下了无用的思考。

“赵尚书病居在家,手倒伸得长。”他拎出笔杆,拿一边搁着的宣纸揉了残水,把笔挂回架子上,“今天的事不要向旁人提,王白逋逃在外,去向刑部领牌子发海捕文书,早日捉回来。”

武释目光微凝,郑重地走了出去。

天色业已残尽,将入冬的皇城开始刮起干冷的风,行人匆匆笼起衣领,加快了归家的步调。寒风一吹,参天的树冠开始凋落叶片,树旁一处稍偏的府邸,仆役匆匆进出,栖在枝头的寒鸦被人声惊动,扑扑打翅飞入暮顶。

洛侍郎府上的仆役个个精神焕发,主子给他们换了一身行头,因着新夫人几天后就要来落脚,不能垂头丧气怠慢了她。新夫人没有娘家,下月出嫁,就从府里抬轿绕一圈再回来,因此里里外外都要打扫,就是茅厕都擦洗了三回。洛侍郎平时勒着裤腰带给他们发工钱,这回好了,足足涨了一倍,对于新夫人待人是否严苛的一点疑心也烟消云散,

墙外梆子响过三更,府里的人都要睡了。

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洛汲没有睡意,他嗅着冰冷的气息,颓然仰倒在榻上,双目空泛无神,嘴里喃喃道:“藏去哪里了......”

cuang帐偶随风摇动,没有人回答他。半晌,他漠然地站起身,一件一件把衣箱中翻乱的衣物归位,而后拢起散落的发髻,步履蹒跚走到院外,眼见苍茫皓月,银辉泼洒一般,给庭院之中添了一份森寒。

洛汲觉得冷,扶着臂膀搓了几下,颈后一片细密小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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