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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庚又道:“你也算守得云开,这话又说回来,你入大理寺前那一次遭遇朕是知道的,牢狱之灾苦了你了。那个温秀棠是个行伍出身,这次闹了瘟疫,可有为难你?”

商闻柳坐下,道:“一无公怨,二无私仇,指挥使与臣同在朝野,瘟疫之时,也是患难与共。”

“我听长明府的消息,你被押进牢中,受了不少刑罚。”皇帝话锋一转:“以你之见,我朝律例是否太严苛了些?”

商闻柳看了眼傅鸿清,后者向他露出宽心的神情,便道:“法制不议,民不敢相私,教化便清明。但严法不是久策,天下承平,百姓便会有非议。然法度不可废,时有赏庆之法,可以两消。”

李庚赞许地说:“爱卿于刑狱臬司一事,看来颇有心得。”

商闻柳道:“也是闲来翻阅旧档,拾人牙慧罢了。”

三人又说了些话,李庚也对得烦了,挥手让商闻柳先回去,独留傅鸿清和他对弈解闷。

棋过几招,李庚看出傅鸿清有意让棋,赖着打乱了棋盘,嚷道:“不下了,无趣得紧。松湛!端茶上来!”

候在外面的松湛便换了茶水给两位贵人润ko。

傅鸿清抿ko茶水,有些心事:“今日陛下此着,莫非要——”

“塘月不会不舍得吧?”李庚微微一笑,打断他: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知道,他从云泽返京后,曾去过郑士谋府上。”

傅鸿清指尖遽然一颤,视线陡然对上李庚笑意盈盈的双眸:“我竟不知。”

商闻柳被推举前往南关之前,竟还有这么一桩事。莫非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,可郑士谋阴猾,他这般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
傅鸿清垂下眼睑,周身渐冷。

“你若知晓才是怪事,”李庚自若凭几,幽碧茶水被他这么一靠震得涟漪不散,“他推拒了。他这样的人,有一些小聪明,且耻于终南捷径,绝不愿蒙人荫蔽,所以心思才最好摸清。”

“他所想的皆在行止之中,比那些人好揣度得多。这满朝文武,上下相互揣测用心,我即位之时,还真没想过。”李庚伸指蘸了茶水,在几案上点了三点水痕,缓缓以指尖拖出细长痕迹:“人要有欲,才最好拿捏。”

傅鸿清皱眉:“人若有欲,万恶之始。”

这倒真是傅鸿清能说出来的话,皇帝哈哈大笑,胸中隆隆似雷鸣:“人若无欲,那还算是人吗?”

这话仿佛在蠢蠢欲动地点破什么,傅鸿清脸色青了一阵,方才回道:“是臣失言了。”

李庚撑肘站起,看了眼窗外透进的天色,道:“时辰不早了,我叫人做了消夜,塘月留下来一道用过?回京快三年,还从没寻到个机会坐下来好好叙旧。”

“臣过午不食。”傅鸿清俯首谢恩。

李庚神色未变,微胧的光晕被他直挺的鼻梁裁为阴阳交迭的两方,皇帝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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