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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6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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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粟架着劲弓,肌ro贲起,飕飕射出羽箭。数石大弓的威力不可小觑,雷霆一般猛冲,却在半空倏地被什么斩落,阴寒箭镞半空弹飞。他狠狠啐了一ko,骂声娘。

山寨多年没遇过这样凶狠的入侵,地方上说的剿匪也和嘴皮子吹出来的气一般轻,不过是在山下你来我往磨磨刀骂骂架,拖几具尸首上报就过去了,十来年都这么过,十分惰战。真到了xin命攸关时候,山寨千把人就像纸糊的一样,要不是有山体和林木的掩护,早就举寨投降了。

外面的人在营寨周围埋了火药,首先几个前哨就被炸飞,落下的大块残片吓傻了巡寨小队,等到他们从四散奔逃到定下心发讯号通知下一岗哨的弟兄,外面的人已经连入三道哨卡,势如破竹朝主寨杀来。

宅子里的土铳射程不远,隔着丈远还好,再远就不行了。而且打进来的这些人武功狠辣,还不等火药填装,人就给抹脖子了,赵粟边搭弓边往后照应,顾嫱那屋灯亮着,不知道怎么样了。顾嫱是个女人,早年受过牢狱之灾,身体不好也不会武功,平时在寨子里充当军师的角色,可惜敌袭来得太迅猛,寨子里的火器更是不敌,实在无暇筹措!

平时给了那么多孝敬,这会儿剿匪的来了,也不见给个信儿!

赵粟目眦尽裂,连连挽弓,羽箭势如雷电,划开火药炸出的层层硝烟,眼见着就要没入血ro。

怎料一道湛然若水的刀光横空一劈,赵粟不由冷笑,薄刃怎是数石大弓射出的羽箭的敌手!可那白刃四两拨千斤,刁钻一削,羽箭立时分崩离析,变作四溅的碎木。

“干你娘的!”

赵粟骂骂咧咧取了三支箭,对准那使刀的,怎奈那人身形之快,难以瞄准。

身后一个唿哨,那是顾嫱!

赵粟回首,见顾嫱披了斗篷,隔着哨防,对他比了个动作。

是叫他心安。

赵粟没来由信她,独眼在熊熊火炬下弯成个月牙。

目送顾嫱身影消失,他撤身继续搭弓,那连阻他两箭的那个人却寻不到踪迹了。赵粟目光微寒,独眼似狼目,森森映在月下,窥寻猎物。

有风声!

他猝然回首,已经晚了,几根发丝飘然坠落,一把钢刀架在他脖颈上,薄薄一层刃泛着寒气,映出皎白如水的月华。

商闻柳扭了两下,发现那人绳子虽然捆得密匝,但是绳结系得并不紧。

总归是没有人望着,也顾不得什么儒生仪态,他摆腿扭腰,时刻注意着崴了的脚,这样挣来挣去,竟然真的挣松了绳结。单腿站起来抖掉了绳子,他侧耳听了会儿外面的声音,想着寻个机会逃跑。

遥远嘈杂的打斗声里忽然逼近一串急促的脚步声,门外有个女人焦急吩咐:“把他绑出来,快!”

商闻柳一惊,是白天那女人来了,他脸上还隐约留存点火辣辣的疼,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,只听几声闷哼,木门的锁头被劈开,缝隙间的积尘为之一震,商闻柳呛了一ko灰,捂着嘴直咳。

来人身上清新的cun泥气息铺天盖地涌进来。

商闻柳瞪大了眼,望着那个人。

温旻提着刀,惨然白刃上淌下脉络一般暗红的血水。

而商闻柳手里还捏着准备逃命时吃的半个馒头。

顶上挂的油灯摇摇晃晃,他怔愣地看着逆光下的人,身上没沾一点血,石青的衫子,腰间束着狮蛮黄铜带,黑白分明的皂靴上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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