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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释傻了,尴尬:“啊?”
商闻柳安抚武释,又han笑看着那女人,站起来拱手说:“姑娘今日能来,是为大义之举。”
“大人抬举。”韫汝忽的跪在地上,重重磕个头。
商闻柳惊道:“快起来说话!”
韫汝被扶起来,已是满面泪水,她擦去眼泪,一字一顿道:“民女陈沅,轸庸六年生人,轸庸十八年我父陈肃、我母周兰被打死在云泽县公堂,我家的宅院田地尽数充作那些豺狼的私产,民女侥幸苟活,被卖去勾栏为cang,至今——已然十年了。您是京官,天子脚下浩气凛然,民女舍出这条贱命,只愿为冤魂昭雪!”
短短数言,字字血泪,商闻柳同武释对望一眼,都心照不宣了。武释默不作声起来给她倒茶,陈沅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:“大人来时可见到城门ko的官兵?我在陪客时听到了,县衙为了阻你,提前调了兵来,否则放在平日是没有的。”
“云泽县被迫害的平民不在少数,城后那座矿山开矿采石,征的劳役不够,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一些穷人身上,从采石到熟铁敲铸成型,已不知淹了多少鲜血!受不住的人,有的逃了,生死难觅;有的就寻个山头落草,专门抢杀过路百姓。还有人投靠了他们,做了走狗。”
陈沅眉间郁郁的,闪过一丝恨意。
武释听过骂道:“天地不仁,却为何让这样的人降生世间。”
商闻柳嗟叹:“世道多艰。”
陈沅还是苦笑:“去年新上任的县令,似乎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,可惜......”
商闻柳想起尤先生的勘验结论,心ko堵着一ko气,涩涩问道:“徐大人死时姑娘是否在场?”
陈沅平复心绪,勉强摇头:“那天是县衙官吏私底下来喝花酒,县丞及以下都在场,我不欲参与其中,称病躲在房内,早早躺下了。那天夜里只听见重重一声响,接着就听见人叫,说有人坠楼死了。再后来,坠楼的那间房子被锁起来,现场的痕迹都清洗干净,不许人靠近。”
“徐县令尾随那些人过来,那天是找了姑娘的,不过只是喝了几杯酒水,事后我看县衙的张县丞神色慌张,似乎要找什么东西。所以我猜想,徐县令大概是掌握了他们的把柄。民女毕竟布衣,所知道的不多,但大人若是没有头绪,我倒是还有一个线索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县衙有个师爷,名叫葛东敕。历来都是县官雇佣师爷协助公务,可这位葛师爷连续做了五任县官的师爷,足有二十多年了。”
陈沅稍稍缓ko气:“县衙的官常来pj,有天我被逼着去陪客,有官有商,那一走廊都是他们的人。他们隐隐约约提到云泽后面那座矿山,还有我所在的勾栏院,有部分产业是在葛师爷名下的。还有,他们在商谈时好像提到了......炭。”
第38章 将军
二月初了,角宿初露,苍龙抬头。
绪风渐暖,总算回了一点cun意,张燎坐在县衙里头,却手脚冰凉。钦差来县衙,圣旨霅霅一出,张燎已经双股战战,上上下下要招待好,揣度不清这位的用意,只好张开大席,嘱咐厨子做一些家常的酒菜,吃一吃以示敬意。
此前烧了义庄,张燎心里惴惴不安,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,心想这回怕不只是这么简单,等会问罪,这头一份罪责非得落到自己头上了。官帽战战兢兢戴了两年,难道就要交待在此?
抬眼看下座的葛东敕倒是从容不迫,该吃吃该喝喝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张燎不免心生怨恨,钦差向他举杯也没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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