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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51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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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游手好闲的光棍,头十几年还好,这几年身体渐渐不行,原本是要换下来的。可是高阿五年老无处去,丢了差事也活不下去,只好找了个小徒弟给他带,只是没想到这小徒弟生xin惫懒,没干几天就跑了。后来出了徐县令的事,咱们县衙上下一团乱,后续就这么耽搁了。没想到种下恶因,这么快便结恶果,确是小人的过失。云泽痛失一位好官,咱们下面办事的便消沉不少,实在有悖初衷,大人要责罚,是在律例条陈之中,大人若能体谅,小人更当铭感不忘。”

武释最讨厌文人这种cun秋笔法,说是罪在己身,其实一席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他收回蹬在石上的腿,抱臂审视着葛东敕的脑袋顶。

都是人脑袋,这些人怎么这么会诡辩?

“至于这断头尸身,想必是哪个无名氏在义庄陈尸过久,遭野鼠啃食,故而......请大人明鉴。”

反正这一十七具尸首已经无从辨别容貌,他想怎么编都行。

武释冷哼一声,没再过问。

大清早的,廉善被叫去葛师爷院里,人还没睡醒,整个懵懵的,肚皮遭了狠狠一踹后,在地上连滚两圈,干呕一阵,这才清醒了。

他吃了满嘴的土渣,咳嗽半天,趴在地上告罪。

“爷爷,我知错了。”

葛东敕冷笑:“错哪了?”

廉善麻利地爬起来跪着,一歪头,说:“还是请爷爷明说。”

葛东敕又一脚把他踹翻了。

“操你娘!昨夜义庄起火了,是不是你!”

廉善瞪圆眼睛,即使他那双豆点大的眼看起来还是像没睁开似的:“爷爷!我冤枉!我去那干嘛呀!”

葛东敕提了鞭子,狠狠一鞭下去,厚衣裳哗啦破开,廉善后背立时皮开ro绽,这小流氓惨叫一声,缩在地上直抽抽。葛东敕咬着牙:“昨夜你不在家,出去干嘛去了?”

廉善还没喘上气,另一鞭子抽下来,落在左脸上,刺啦一条深深地血ko子,鞭子带倒刺,一片ro给鞭笞烂了。左脸起先是火辣辣的发烫,接着那股钻到心里的痛像锥子一样往全身钻,廉善恨不得马上死了,他咬着牙,狠狠仰头,咽下喉头的腥味,血糊了眼睛:“不是我!昨夜我在嘉兰那儿过夜了!”

葛东敕还要抽他,一听,手停了。

嘉兰,是那个被廉善赎身的j女,养在一座破茅屋里。葛东敕提起他的衣领,那张血淋淋的脸扭曲得不像个人:“真把自己当贱命了?一个婊子,玩玩就算了,你就是老子的一条狗。老子告诫过你,过日子老老实实娶个好人家的,娶个婊子,你不嫌掉价,老子还嫌丢人。”

葛东敕扔了鞭子,正要让人抬他下去敷药,听见身后廉善气若游丝道:“我的好葛爷,廉善既是为狗,婊子配我绰绰有余啦。”

驿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武释得了消息,忙去门ko迎接。

经了两昼一夜,商闻柳总算与他汇合。

刚一见面,商闻柳不掩焦急之色:“义庄烧了?”

武释默然。

“是......县衙的人干的?”前脚刚从义庄出去,后脚庄子就着火,实在不能不惹人怀疑。

“还不能下断论。”他并不准备把全部细节告诉商闻柳,经过那天筹划,他对于商闻柳的目的还心存怀疑。

纵使出发前指挥使叮嘱过万事听从钦差吩咐,他还是不得不留个心眼,为他们这一支队伍,也为了枉死的县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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