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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,仿佛陷进无尽深渊。

徐兄冷否?饥否?悲切否?

奈何桥上,尚能记弟否?

他愣愣地落泪。

残寒犹在,重泉一念一伤神,从此再难同梦。

君埋窅冥一孤坟,余做苦海沦落身,这样的因果,怎样参透呢?

......

礼部忙翻天了。

礼部侍郎来来回回批了三十来张条子,终于搁了笔,老泪纵横看着迎接黄将军的队伍浩浩荡荡驻进了官衢。

黄令庵回朝述职,是大事。

黄将军并非寻常封疆大吏,二十多年前接手了薄云关失陷的烂摊子,一路雷厉风行且守且攻,终使盘京未能夺下关隘,防止其在边关坐大。他在大梁子民眼里就是天神,皇家自然不能薄待,盛装相迎。

这天京师很热闹,九个城门有八个见不到人,全往一处涌。

停在京畿的一列军队拔营进京,足有千人,全穿着黑甲,密集的马蹄声掀得夹道沸腾了。潮水一般的黑甲劲旅从顺杞门出发,缨枪上的红穗子像血一样艳,领头那位老将龙骧虎视的影子飘过了每一个大梁子民的心头。

刚下了常朝,皇帝出了午门迎接。

nan风dui佳黄令庵带来的兵不能进宫,故而只带了几个高阶军官,一路向内,只见皇帝衮服冠冕,琉璃珠子炫目逼人。天子站在众臣之前,带了点睥睨的眼光,看着缓步上前的将军。

黄令庵行叩拜,身后军官跟着见礼。

“黄卿,上次一见,距今已然两年了!”李庚伸手托起黄令庵,虚虚一扶。

黄令庵道:“臣守薄云关,幸不辱命。”一挥手,一个人捧来漆皮箱子,开锁里面两把火铳,没装弹丸,装饰盘京的苍蓝云雷纹,是那天塘报中所述,缴获的盘京火铳。

李庚笑了,他望了眼不远跟着来的温旻,掂量着火铳身。

军政无甚大事,午朝结束,酉时一过,天子宴享群臣。

尚膳监的内官鱼贯进殿,菜肴端上来,中间夹杂几样朴素小菜,是太祖为“示子孙知外间辛苦”而设,可惜几无人动箸,温旻同坐席间,心里怀着事,也没伸几筷子。

郑士谋今日坐在上席,隔了几张桌子,温旻心事重重,觥筹交错间望见义父淡淡撇来的目光。他想起义父的叮嘱,微微一皱眉。

郑士谋只说了四个字,静观其变。

这个“变”,是云泽县?

那县令之死固然可疑,却哪至于让一朝首辅亲躬,温旻越想疑虑越大,他扫了眼在座的朝臣,一张张人面竟如鬼魅。

京师这些勋贵,就像蚁巢的蚂蚁,他们群居、相互谋其事,不辞辛劳添砖加瓦的同时还要暗中啃食,就像一张密不可分的网,所有人不可避免地踏入网中。这张网子还在扩大,在不断蚕食,还有无数的人要踏入这张网,他有种隐隐的预感,或许过不了多久,这网就要倾盖而下,到那个时候,谁能逃脱呢?

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。温旻莫名想到这句话,他打了个寒战,再抬头时,黄令庵冲他微微一笑。

温旻稍稍安定,举杯示意。

一片荒凉地,白幡片片飘着,沉沉死气盘旋在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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