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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宫娥轻唤一声,太后才回神,伸出丰润的手指,缓声说:“皇帝快起来吧,哀家许久不见你,快来哀家身边坐坐。”

李庚起身,立刻有宫女端了暖炉递到跟前,一路随至太后身侧,放在皇帝脚边的地毯上。

两人聊了些宫内家常,又说到哪家女儿已经适龄,可以择入后妃人选中。太后只讲内廷事务,做足了慈母模样。

说了许久,太后有些乏,语调放慢:“皇帝登极两年,后宫还未立后,实在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
李庚道:“边陲尚不安定,儿子不敢妄谈成家。”

太后语塞,顿了半晌。

“罢了罢了,你应当自有主张。今日元旦,好难得见到我皇儿,中午就留在哀家宫里用饭吧。”太后边挥手叫来主事宫女,边笑道,“皇帝不爱吃蒜,哀家都记着呢。”

“母后爱惜儿臣,只是今日还有事务,有臣工在廷议等着呢。”

太后放下手臂,几层的金镯子玎珰响动,李庚没再开ko,低头捡过方才宫女留下的小玉锤为太后捶腿。

太后轻轻叹气:“皇帝平日里忙也就算了,这些臣子这时候还来,可怜我皇儿几日不曾休息,可又是捉住了什么狂徒?”

李庚了然,太后这话有些秋后算账的意思。

气氛凝结,周围宫人也不敢动了。

李庚和她没有血缘关系,过继也不是太后本人的意思,况且年前还出了侄子流放这么一件烂事,皇帝和她处于一种尴尬的关系中。李庚笑说:“怎么会,那些蠢东西巴不得赶紧回家,儿子是要去商量今年籍田的安排。”

太后脸色稍霁:“年年惦记此事,你有心了。”

“儿臣不敢忘先帝教诲,殷殷之情永志难忘。”

提及先帝,太后大约是触景生情,微微侧头,放柔了声说:“既是大事,那快去罢,莫要让人久等。”

“母后仁厚,儿臣这就去了。”

李庚起身一拜,转身离去。

......

小轿摇摇晃晃一停下,一个锦衣公子吵嚷嚷跳下来。

“外边吵死了!赶紧走,别被人发现了!”这浑身锦绣的正是秦翌,他驱赶走轿夫,满脸鬼祟在燕子巷巷ko打量半天。

燕子巷人不多,比起来路上那种满大街都是被挤掉的鞋子的情况来说,实在是让人松快不少。门前雪还未扫,踩在脚下沙沙响,秦翌顾不得满靴子雪粒,急匆匆叩响门环。不急不行,他家里一大帮子来拜谒的文人雅士,个个嘴里讲些外七绕八的客套词,听得秦少爷晕晕乎乎,眼见着秦邕要拉儿子去见客了,秦翌这才知道大难临头,衣裳一披暖炉一抓,直朝后门逃了。

指挥使家就是文官们心目中的妖怪洞,无人敢来,秦翌跑来找清净,殊不知他就是个坏清净一等一的高人。

温旻家里的老奴和主人如出一辙,板着脸开门,见是熟人,这才缓和一些。

“主人不在家。”

温旻品级高,又不爱和官场的来往,没有出门给人拜年的道理,秦翌心里好生奇怪,但也顾不上那么多,匆匆给老奴塞了个红包,急道:“哎呀老伯,你先让我进去,我等等秀棠。”

往常这个样子,就是秦公子家里把他逼急了溜出来的。

老奴摇摇头,门打开些,秦翌嗖地窜进去。

温旻不住官邸,嫌太吵,他买的这个院子不大,家里东西也不多,简单素净。秦公子锦衣玉食过惯了,四处寻不到新鲜,便百无聊赖在院后空地上转悠,一会儿对着亭下生灰的石桌啧啧叹气,一会儿扒在树旁研究枝条走势以便往后作画。

说什么堂堂正三品军官,和外面那些遛鹰牵狗前呼后拥的锦衣卫比起来,简直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,人生一辈子好不容易当个大官,他图个什么?秦翌叹,温秀棠真乃我大梁第一清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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