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珰悦耳,“站了许久罢,这些蠢奴才竟不知给你递个座儿。”
“罢了,你我之间无甚拘束,随意坐就是。”皇帝盖上棋笥的陶盖,棋盘风云顿收,铮铮金石归于骀荡。
温旻谢了恩典,坐在皇帝对面的坐垫上:“臣来时见陛下正在静思,不知所忧何事?”
李庚道:“哪是什么忧心,早晨接到薄云关守将黄令庵的塘报,驻边军巡视边境时遭遇盘京的步兵小队,打了场漂亮仗,他们的步兵装备火铳,比我们的精良且耐用,这回缴获不少回来。黄令庵把这些火铳押送进京,让京师的工匠研究,再对我们的火铳加以改进,等做成了,叫你手底下的兵过来练练。”
皇帝说完,脸上掩不住的喜色。
温旻道:“臣叩谢。只是盘京何等奸猾,想必会以此事大做文章。臣有幸见过黄将军,得了他指点,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,现在同驻守薄云关对阵的石传云也是盘京名将,此人生xin狡诈,万一......”
李庚道:“黄令庵是忠厚老将,领兵的事他在行,两国往来之事,朕不会让他去做。”
皇帝灌ko茶:“朕从浙地调了个军师给他。”
“臣斗胆,是何人?”
“秦瑞燮。”
温旻问:“是秦阁老?”
“不错,秦瑞燮是秦邕的堂侄,不过他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轸庸二十五年指挥过海战,派他去薄云关,朕也安心。”
“可是海上与西北地势大相径庭,臣恐怕——”
“秀棠,”李庚打断道,“从前你不是这么畏首畏尾,怎么在京师待了两年,反而成了惊弓之鸟。”
温旻立刻说:“是臣失言,陛下深谋,想来秦瑞燮是殚见洽闻之人,当能胜任。”
粉衣宫人将残茶换下,匍匐退去。
李庚也不说话了,望他半晌,忽然笑一声:“非是你之过,你也是夙夜忧劳,半点不能马虎。秦瑞燮少年就有过目不忘的美誉,不论典籍还是地形图,经他一观立刻了如指掌,况且他不是刚愎自用之人,有事会与黄将军商讨。”
温旻称是。
“此行是为向陛下呈报明朱坊布防的筹策,臣辗转取得了明朱坊所有暗窖的标记地图,陛下请过目。”温旻将审问那两个混混得到的图纸铺在棋盘上。
“总共一百二十六处地窖,臣一一排查后,在西南西北和东南几处死角布哨兵,其余街巷安插眼线,以腰间黑巾为标记。其余士兵站道路两侧,高处埋伏弓箭手,严防刺客。”
皇帝沉思半晌,目光在地图红标处凝聚,道:“照你的安排吩咐下去即可。我听说了,你这些天焚膏继晷研究此事,辛苦你了。”
温旻道:“臣所尽之事是为陛下、为百姓,纵有百苦,不值一提。”
李庚笑道:“秀棠何须如此过谦,朕瞧着快到午时,你留下用午膳,不要饿着肚子回去了。”
温旻谢恩:“谢陛下赐膳。”
皇帝微微一笑。
炊烟飘动,万里寒云下,ru白的水雾轻轻袅袅,吹入云霄。
商闻柳坐在包间里等人,檀珠扒在窗棂上往下头数人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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