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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一封信写了商“兰台敬启”几个字。
“兰台,这还有你的信喏。”陆斗捡起信,递给他。
商闻柳有些奇怪,接过信封,熟悉的字体跃然眼前。
“是我徐兄,没想到回信这么快!”他惊喜出声,连忙拆开信。
信开头写道:“兰台贤弟,见信如晤。”信纸笔迹苍劲有力,写了整整八大张,落款题字“徐子孺”。
陆斗吃味说:“平时不见兰台这般对我。”
老何早晨还没贫够,摇头道:“你写不出八张信,瞎吃什么飞醋?”
陆斗忧愤说:“你懂啥,此情可出老妇嫁女之右耳!”
老何对他自比老妇的行为予以总结:管家管傻了。
“他是我在清州读书时私塾的学兄,学问博古通今。我初入学时太调皮,捉了老鼠放进他课桌,他也不气恼,临到下学去放生了。一起读了五年书,太久没见到,书信也十分寥寥。”商闻柳有些不好意思,捏着信纸微微抿嘴,“他两年前便入仕,一直在外地做官,也不知何时才能聚首。”
徐子孺信上说年前调动,十一月时就把他调去云泽做县官,好容易安顿好,才写了这一封信。商闻柳十分心忧,山高皇帝远的地方,平民和小吏都不好管教,想必也要吃不少苦。
他喟然一叹,收好信纸,复又扎进纸堆中誊抄卷宗去了。
第17章 小童
大理寺忙忙碌碌,好容易到了天黑,手上堆积的文书才解决完一半。
商闻柳活动脖子,一脸倦容从纸堆里爬出来,手指微微颤抖,酸胀无比。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,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“下值了下值了,回家喝杯热酒烫个脚,明日再来整理。”老何伸个懒腰,揽过商闻柳肩膀,“今日辛苦了,听小陆说你前夜受了惊吓,我请你去喝一杯?”
商闻柳心中记挂着家里,道:“心意谢过,我下值后还有事,要去车马行订车回乡过年。”
钟主簿在他旁边颓然许久,闻言挣扎着起身:“兰台还没订车?向来新岁回乡都要提前两月预定嘞,这时候去怕是没有车马了。”
商闻柳一怔,他的确没想到此事,来京三年不曾返乡,还以为车马行无论何时都能立刻订位启程。
老何道:“如此一说,的确连驿站的信都积压着不送了。”
“这个时节河水已经冰封,也不能走水路。”商闻柳沉吟片刻,“我去临近几个县问问,应该会有办法。”
老何想着他之前被牙保哄骗卖了宅院,又怕这回出什么事,试探着说:“我和小陆陪你去?”
商闻柳想了想,说:“天这么冷,我一人去就好了。也不是三岁孩童,现在晓得要提防了。”
归乡重要,刚下了值,商闻柳招呼也顾不上打,在官服外罩了件厚棉袄匆匆就走了。
京城大的车马行早就没了位子,他先是去问了行情,再辗转几家规模小的打听,实在是连车辕都挂满人了,才无奈租了驴子赶去临近县。
“客官不巧,最后一架也订走了。”车马行的账房先生合上账本,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商闻柳,露出个歉疚的表情。
商闻柳有些气闷:“可有愿意同行的?我多出些钱也成。”
账房又是一笑:“半个城的都赶着回家团圆,哪儿还有空位呀。”
只好无功而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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