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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说:“真龙之躯不也染了风寒么,可见这龙体并无多大用处。”

高骐噤声。

温旻道:“陛下日夜劳心,负荷非常人之所负荷。”

李庚垂着眼睑,放下茶杯,一缕热气升腾,殿中金龙高悬,流泻下一丝幽光。高骐绷着身子,目光在温旻与皇帝之间打转。

半晌,皇帝才幽幽叹气说:“你们一片丹心,朕是看在眼里的,去年那样艰难的境地,都是多亏有你们这样的忠勇之士。今日天寒地冻把你们传来,本是不该,可也实在是有一件烦心事困扰朕多日,要你们二位奔走了。”

温旻说:“为国为陛下分忧,原就是我等臣子分内之事。”

高骐道:“臣等万死不辞。”

“已经是腊月了,再有不到两月就要cun耕,”李庚开门见山地说,“朕承大统以来,算不得海清河晏,可也称得上民生安乐。先皇仁善,不忍见籍田所废人力物力,长此以来,民间多有微词。不忍先父大德为人曲解,去年cun耕一到,朕便举行了籍田大典,谁想南边闹起蝗灾,漕粮供应不上,连着国库受损,开cun之后再要办籍田大典,便有些变动要与你们说。”

桌上热茶微冷,热气不再升腾。

去年的籍田大典准备两月有余,锦衣卫随扈左右。眼看到了东郊,皇帝刚站上犁车,本该牢固的犁忽然断裂,籍田只行了一推一返,草草收场。追查下去,是修整田器的宦官玩忽职守,原本要重罚,御史台劝谏皇帝仁德,最后便草草打了板子结案。

温旻坐直了身体。

李庚接着说:“今年陆续出了些灾情,秋收缴上来的粮食较去年少了三分之一,朝廷也都拨银下去赈济,昨日清对国库,再像去年那样办大典只怕要入不敷出,可大典不能不办,只能在流程中间动脑筋。”

“今年籍田,所用冠服从简,车马九乘改为六乘,这是其一。其二......钦天监的王汲川前日上表,东方凶星有异,昨夜内阁和户部的也来商议了,籍田的田地从东郊改去南郊。”李庚说着,递给他们一张图纸,上面绘制了京城各个街巷的布防。

从皇宫去往南郊田地......必经之路是明朱坊,兰观街穿坊而过,倒是足够车辇通过了。只是明朱坊向来是牙行林立之所,黑的白的生意全都做,因此暗巷众多,几乎每一户地下都有暗窖地道,可供躲藏的地方太多,而禁卫之间通信困难,想要藏匿刺客简直轻而易举。

想要万无一失,实在太困难了。

高骐同样神色凝重,想必也是犯了难。

温旻沉思着看向那张布防图。

户部和内阁敲定的事,已经是板上钉钉,可是事关皇帝出巡这样的大事,怎么会单独传唤他们两个来商谈,昨夜户部和内阁在时就该一同商议才是。现在这样的局面,温旻想要逆转已经来不及了,一面是困难重重的布防,一面是触怒圣颜,乌纱和xin命,怕就怕最后哪个都保不住。

他一颗心慢慢沉下水底,另一种担忧又立刻浮上心头。是谁让他和高骐晚一步知晓此事?

锦衣卫和龙骑营的部署一旦出了疏漏,被刺客得手,他们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,可皇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北边窥伺的盘京必定趁乱一举南下。

温旻背后一凛,又想起了马久志的案子。

这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?

高骐沉不住气,站起来拱手:“圣上,皇宫去往南郊土地,中间街道形势复杂,这一路恐怕难以布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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