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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奕根本成不了大器,也配不上母亲和舅舅的宠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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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书将昭阳宫送来的苋菜鲫鱼汤放在沈廷的面前:“荣侍巾最近真是有心,日日都送这些好吃的来。”

苋菜与鱼本就是最鲜香的食物,共煮成汤就更加香气扑鼻,沈廷动了动鼻子,浓白的汤汁里漂浮着碧绿的蔬菜,让人忍不住垂涎,他连忙盛了两碗,一碗给温书,一碗给自己:“这都快秋天了,他真不容易,还能找到苋菜。”

还未来得及入口,宫人通报:“承使,宇文侍巾求见。”

因为前朝的斗争,沈廷对宇文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,但他念着宇文东奕的面子,还是将人放进来了。

宇文施麟带着包裹款款而来,向他请安:“早前知道承使大喜,只是兄长身体不好,我又一直侍疾,承使在御景殿住着,我怕将病气过给陛下,便不敢去,如今承使回来了,我前来道贺一二,还请不要嫌弃,这是我亲手做的香包。”

他将八个做工精巧的香囊递给沈廷,又阐述道:“再过一个月正是蚊虫最肆虐的季节,但承使要孵蛋,宫里不能点驱蚊的香料,所以用这些挂在床边,最好不过了,这些不伤人。”

“那就谢谢了,但是这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我的,太医院已经给做了一些,我这里还不缺,这些回头再说吧。”沈廷摆足了目中无人的宠妃架势。

萧乐说宇文家的人要防备,他刻烟吸肺,一点不敢忘。

宇文施麟见自己的心意被这么毫无避-->>

讳地糟蹋,一时间门笑得有些勉强:“沈承使忌讳也是应该的,宇文家与沈家势不两立。

我虽是个庶出的卑贱之人,宇文家上下都不拿我当人看,但身上到底打着宇文家的烙印。只是我满心都想的是安稳度日……”他说着说着就要垂泪,

沈廷倒吸凉气,他这一哭自己反倒不会了,于是连忙安慰他:“行了行了,我用还不成?”

宇文施麟勉强笑笑:“承使愿意收下就好。”他擦擦眼泪,连忙转移话题,看向桌上的鱼汤:“好了好了,不说这些晦气的话。好香啊!这是什么?”

“鲫鱼苋菜汤,你要的话给你盛一碗。”沈廷让他哭麻了,见他对这鱼汤有兴致,连忙给他也盛了一碗,希望他快收了眼泪,一个男人哭什么哭?
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宇文施麟道谢,擦擦眼角的泪珠,双手接过鱼汤。

沈廷低下头,抿了一口浓白的汤汁。

果然不错,鲜到能把舌头吞掉,他刚想再喝一口,手中的碗啪一下便被打飞,耳边传来宇文施麟凄厉地喊声:“沈承使不要喝!”

沈廷怔怔地看向他。

“这里面有脚鱼!脚鱼同苋菜相克,若是吃了,恐怕会对身体不利。”他连忙问:“这东西是谁送来的?简直其心可诛!沈承使一定要严惩啊。”

沈廷不敢相信荣招妹会害自己,毕竟自己吃了他那么久的糕点都不曾出事,只是后宫里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过贺兰君卓的教训,他没法无条件相信荣招妹,于是连忙传了太医来。

今日在麟趾宫当值的是徐太医,他用银针在汤中测了测,并无毒,又细细尝了一口,有些犹豫道:“承使,这汤的味道是和平常的苋菜鲫鱼汤有区别,但臣实在尝不出太多区别……”

他是太医,也没长狗舌头,每次食材虽要察验并过口,却也只是知道东西没异常罢了。

沈廷又去御膳房叫来两个试菜的宫人,两个宫人足足喝了半碗,才犹豫着说:“承使,其中兴许是有脚鱼,只是处理得当,不易察觉。”

“承使,我的舌头自幼便比旁人敏感,又因为精通药理方才能尝出……”宇文施麟皱眉提醒沈廷,“看来送汤的人是刻意要害你。”

脚鱼和鲫鱼,两个长相天差地别,根本不会弄混,且这汤是荣侍巾亲手所做,一路也都是他宫里的人亲自送来,断然不会有人做手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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