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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到了日思夜想过的房门口,面对陌生的两张脸,宋舞嘴角悬挂的微笑缓缓回落。
“梅老师去养老院后,她的大儿媳就把房子租给我们住了。”
“这离诚安小学近,工作方便接送方便,租金还算合理,我们一家还跟她签了五年期限。”
“对了,你是哪位啊?”
对于梅鹤年与几个成年子女的家庭关系,宋舞其实毫无置喙的资格。
亲人呢,再亲只要隔代基本就淡了,不像正常的亲生父母那么为子女着想,更何况她还是个外人。
宋舞知道她那几个姨舅姨母彼此之间都有矛盾,但在梅鹤年康健的时候,这些人从来不会当面闹到她跟前去。
前几年梅鹤年一退休,不再返聘就被大儿媳接到家里住了,其他妯娌默认了大哥大嫂赡养老人的义务责任更重,并没有因此起争执。
没想到这回一回来,却是得知梅鹤年被转移到养老院去了。
以前的房屋成了别人的临时居所,宋舞来不及惋惜遗憾,没有久留,打听到了地址,将行李送到酒店就去探望梅鹤年了。
人到晚年,不管曾经有多计较,都会被无法阻挡的时光慢慢冲散那些偏见和固执。
梅鹤年出身教育家庭,她跟宋舞的外婆是常人说的正反教材,她是正,她那个姐姐是反,作为女儿宋鸿芸就很好地继承了她母亲的性格。
叛逆、狂傲、自以为是,不走正道。
梅鹤年已经不想再看到悲剧上演了,她可怜她姐姐,也可怜她姐姐的女儿,轮到她姐姐的外孙女,梅鹤年便想好好养着,别重蹈覆辙了。
可天不遂人愿,宋舞还是走上了那条路,说不生气是假,为了把人拉回正道梅鹤年还威胁过要断绝关系。
没想到那孩子也是个死脑筋,做错事不敢面对,自觉愧疚对不起她,年年打钱送礼赎罪,就是没回来过一次。
她有个学生姓姜,姜闻,家里挺有本事,人品也不错,想请他找个人,不知道能不能碰上。
等了一年,才听到点消息。
说她挂念的人在建海过得挺好的,有人照顾,他不便打扰,后来就没信了。
梅鹤年也不知道是怎样个好法,她老了,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一面都是问题。
将面前的棋子一粒一粒捡回盒中,独自下棋的梅鹤年准备坐上轮椅,从老年娱乐室回她自己的房间了。
“梅老师。”
养老院负责照顾的护工把她叫住,“梅老师,有客人来探望你了。”
“谁啊?”梅鹤年回头。
就在那一刻,她怔住了。
宋舞不知打哪儿跑来的,弯着腰手放在膝盖,那么喘,呼吸急促,面红如血激动地看着她。
就如小时候接宋舞放学,声音嫩嫩的喊姨婆等等。
梅鹤年遍布皱纹麻木且严肃的脸出现久违的笑容,“瞧瞧我看见谁了,谁家小姑娘啊?”
宋舞平缓了气息,害羞地笑了。
苌州是座小海滨城市,距离单位房两三百米就是一个大型菜市场,不光蔬菜瓜果多,海产同样多得眼花缭乱。
宋舞手腕上垮了个菜篮,在摊位上熟练地挑拣新鲜小菜,隔壁杀鱼的阿姨今天休息,来开档的是她儿媳跟孙子,“姐姐,鱼片好啦,要不要小荤葱呀。”
小学就读,经常给家里帮忙的男孩子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喊她,“我妈让我告诉你,都是自家种的喔,我奶奶一大早送来的,新鲜的不得了,免费送你啦!”
“臭仔别叫了,谁不知道你家卖鱼还送葱姜蒜,广告不要这样打,犯规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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