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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。
季骁虞的通话早就结束了,白纸上被笔墨晕染出一小点污渍,隔了片刻,几滴透明的泪珠掉落在纸页一角。
宋舞渐渐松开紧握的笔,低下头,匍在桌上放声痛哭。
为什么会感觉心里好痛,为什么会在季骁虞选择亲近其他女人时,感到胸口堵着一口气般难受。
她的心好似千疮百孔,处处漏风。
赫尔博斯的诗集里说“我犯了一个人所能犯的最大错误……我的父母将我养育,指望着我能有一个壮烈而美好的人生……他们给了我胆识……我却没有成为勇敢的人。”
当宋舞意识到,她也是个不够勇敢的人。
不合适再继续留在这个属于季骁虞的屋子后,想清楚的她撕下一页纸,用一本书压住一半字迹。
是时候该走了。
下辈子,就是做棵树,做朵花,也好过充当任人摆布的玩偶。
她抬眸望向身后的一扇窗,窗外夜色漆黑渗人,狂风萧肃。
就此,她也成了赫尔博斯诗集中消失在夜色里的懦夫。
市人民公园,一辆车停在此处。
宋舞借着拐杖站稳在地,送她来的司机问:“小姐,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来接你啊,要不要我陪你在这等会。”
年长的司机比较心细,又是女人,正巧夜里没几个客人,宋舞长得对她来说是看一眼就绝不会忘记的长相,加上行动不便,于是多关怀了两句。
宋舞摇头,目前瞧着一切还算正常,“不用,谢谢。”
她挪到公园外边一处长椅上坐下,模样乖巧,安安静静,司机驻足片刻,没看出什么端倪,还是走了。
司机一走,宋舞也挪了位置。
她往开放式公园最深处,慢吞吞地杵着拐杖走去。
天气预报上显示,今夜有雪。
宋舞看了眼时间,快十二点了,不知道姨婆睡了没,许久没打电话,不知道临走前还能不能再听听她的声音。
豪车冲进大门,季骁虞终于赶在年三十前抵达老宅。
按年年都要守岁的规矩,季家人都还没睡,就连季老爷子跟老夫人都清醒着,一个有孙女婿陪着下棋,一个有小太孙儿剥橘子吃。
季书汀从厨房出来,就看到个高脸俊的季骁虞面无表情地步入家门,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喜庆,“干什么你,一回来就摆脸色,也不怕爸说你。”
佣人把他身上的外套拿下去挂着,季骁虞换了鞋,依然冷着脸,明显就是心情不好,在自家人跟前没点遮掩的样子,“唐宋白呢。”
季书汀警觉地瞪他,“干吗,心里藏着火,别拿你外甥出气。”
季骁虞多大的人了,找小孩儿撒气要不要脸。
“你儿子自愿的。”
季骁虞朝屋内喊道:“唐宋白,出来,打球——”
十分钟后。
被盖帽的唐宋白,鬼哭狼嚎地从室内球馆跑出来,冲向最能护住他的大人,“我不玩了……奶奶,救我,舅舅好凶!”
所有人都看到,出现在小孩身后的季骁虞,大冷天脱了外衣只套了件黑背心,高大身影来势汹汹。
最终还是由白卿兰开口,阻止了这场闹剧,“够了,季骁虞。”
唐宋白躲在白卿兰背后,偷偷朝他挥拳头。
季骁虞眼皮耷拉下来,掩盖住骇人的戾气,鄙夷道:“没劲。”
“刚回来就胡闹,没规矩。”白卿兰轻声训斥,她探了眼四周,问: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你说要带那女孩子回家,是叫宋舞吧,她怎么没……”
季骁虞在电话里头说得信誓旦旦,季君茂嘴上说着不同意他带宋舞回来的话,但其实早有跟家里人通气。
白卿兰看着儿子,只见他脾气跟脸色好像更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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