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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的如同他们是一对相处很久的夫妻,偶尔用同一把餐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。
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而席岳经常说,家里不需要宋舞去做什么,有阿姨弄就行。
如果看到宋舞在厨房忙的话,会让她停下来去陪他,说她不该把自己的手浪费在那些小事上面。
他说不需要宋舞为他一日三餐忙碌什么,又不是养不起。
只要她乖,只要她安静听话地待在他身边。
只要席岳想,宋舞就必须出现在他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。
可能这种情况,对某些人来说就是无上宠爱,就是疼惜一个人了,但只有宋舞心里清楚,她迟早有天被席岳困死在一座象牙塔里,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远。
谁能肯定,这样的生活能过一辈子。
谁又能说得清,席岳会永远爱她到老。
有时,生活、与人之间就需要一些拇指大点的小事,去感受评估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价值,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,那她在对方心里,到底属于什么样的存在呢。
是在温室里被娇养,只有观赏意义的花。
还是可以长久陪伴,白头偕老的活人。
季骁虞看到何同发来的消息后,去了躺书房,小忙了一阵,等歇口气下来发觉都过去了两个小时。
他抬头盯着书房的门,不知道宋舞这时候在做什么。
怎么没一点动静?
她不会活干完了,偷偷溜了吧。
宋舞将厨房收拾好后,在楼下转了一圈,实话说,季骁虞的这栋房子保持得很干净,看得出,之前有人天天为他打扫的痕迹。
而且,屋内装潢设计有着浓烈的个人风格,很符合季骁虞那样的格调。
宋舞起初以为他家会同他的人似的,让人感觉冰冷,实际上桌子上摆放的花瓶,和插在瓶子里的鲜花绿叶,以及壁柜上的相框照片,都能让人不经意间感到温馨、有人气。
客厅那居然还有一整座的奖杯墙,之前没注意到,角落零散地放了两三架乐器。
一架钢琴、一把SAXOPHONE,还有一个是装在盒子里的具体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。
这些好像都是季骁虞的,宋舞走近,第一次对不在这的男人产生好奇与想象。
季骁虞踩着台阶下楼,视线逡巡一圈,在他放奖杯的地方捕捉到了宋舞的身影,在她刚要伸手触碰琴键时,道:“那台琴的脚踏板已经坏了,按键也有松动。”
宋舞看着季骁虞来到她身旁,在她刚才想要碰的地方按了两下,“会弹吗。”
宋舞摇头,“我没有学过钢琴。”她疑惑地问:“既然坏了,为什么不叫人来修。”
季骁虞靠在上面,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,懒散道:“因为没人弹。”
宋舞:“?”
季骁虞知道她不懂,又大概回想起过往不爽的事,啧一声说:“琴是季书汀的,她自从学了乐器以后就喜欢干授人以渔的事,我被她逼着学了几首曲子而已,可不是什么专业钢琴家。”
“老子不爱这玩意。”他视线呓桦挪到另一旁的SAXOPHONE,带着点小炫耀,“但我会那个。”
萨克斯,一种木管乐器,音色沉稳且曼妙。
吹的不仅是浪漫,还有纸醉金迷的情调。
不过季骁虞很久没碰过它了,平常都会收起来放着,这次是拿出来保养,才放在这。
如果宋舞想听,他不介意给她露一手。
然而宋舞却好像对被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更好奇,问他,“那个呢,是什么。”
季骁虞:“……”
季骁虞明显一副不是很想说的表情,他抱着双手,瞪着不识抬举的宋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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