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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算自身。刚刚,我梦到他了。”唐沛凝幽幽道:“我哭着问他,为何我的卦不准,他让我在梦里重算,我拼了全力去算,结果还是一样,紫霄派命格有变,需要那、那两样东西才可以破解。”
唐沛凝说道激动处,语气变得异常急促,像是呼吸不畅快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师父骂我傻,我在梦里,怎么算得准,梦境之主想让我算出什么,我就只能算出什么!大、大师兄,我那时才知道,原来我二百年前就被骗了!我被骗了!”
宋序临由怔愣变为错愕——掉入主人拥有绝对支配权的幻境之中——他好像经历过相似的事,还一点点在那幻境与回忆交织的梦里,神识逐渐模糊,元神差点消融在里头!
“师兄,师兄!我被骗得好苦,我怎么可以那么蠢,掉进了修罗搭建的幻境当中还不自知!”唐沛凝死抓着序临手,铜钱在他俩的手心当中横亘着,硌得他手心生疼。
唐沛凝双眼通红,泪水四涌,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,也像个年少时做了抱憾终生选择的老人:“想让我紫霄派毁灭的,自二百年前便是个修罗!顾云已死,罪魁祸首不会是他。我派如今依然风雨飘摇。大师兄,这三枚铜钱里,封印着我算出的、解紫霄危局的办法……”
段月白头脑中一阵阵嗡鸣,他紧张地看向宋序临,问:“二百年前就是修罗的人……会不会是……会不会就是三师兄?之前我听说,修罗若是走火入魔,性情大变,时而正常时而疯癫,而且会不记得疯癫时候所做的事情。我们会不会都被他……骗了?”
唐沛凝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来,一口黑血差点吐到段月白身上。
她恶狠狠地盯着段月白,但恨意并不是对他,而是对那暂且不知道是谁的罪魁祸首:“如果真是楚天阔,我会恨他永生永世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!”
蓦地,唐沛凝整个人都脱了力,倒在床上。她盯着上方金光闪闪的结界,声音虚浮,不再像刚才那般有力,像是那口黑血吐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:“还是没赶上今年的除夕。小师弟说,要带我们回琴川过的,还说要放烟花……
“我还想着,过年要问大师兄要点压岁钱,我有好些年,都没买过新衣服了。”
她眼中的光突然大亮,像是在流光溢彩的结界当中看到了谁,声音渐渐低下去:“师父,唐茶好想回灵筠山……”
唐沛凝的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,掉进头发里,悄无声息,如同她本人一样静默。
“师姐!”段月白一双眼睛红得像是浸过血,眼眶与鼻子酸痛难忍,可不只为何,他就是哭不出来。
他知道,这是真正的痛苦——它如此沉重,像当头一棒,打得人抬不起头来,就连哭都哭不出来——段月白已经在序临身死时体会过一次了。
可唐沛凝没有序临那么好的运气,眉心没有那滴能够保命的凤凰血。
无论段月白再怎么摇晃她的身体,她都无动于衷了。
宋序临心脏剧痛欲裂,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生死,重活一次,总会有些长进,可唐沛凝的尸身如今躺在面前,如此无辜,只因有个“好命”就被窃了灵脉。
他思绪在诸多事件中游走,冷冷道:“不论二百年前的始作俑者是不是楚天阔,换命的仇不能不报。”
趁着他们还身处关山印当中,序临将灵力注入那三枚铜钱,铜钱漂浮于空中,并排分布,一接触到灵力便自左向右旋转起来,速度愈来愈快。
随后,铜钱向上投射出一个影像来,是一小小玉匣,如同羊脂,内里没有一点絮,从这头能朦朦胧胧看穿它,可再仔细看时,又突然看不清楚了。
段月白左看右看,没认出这是什么:“这到底是……这玩意儿就能解危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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