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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盏歪了歪头,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又叫了两声,之后就连一个音节也不发了。
“你问她?她要是能告诉你,就不叫修罗了。”段月白仅回个话的功夫,坐在两人面前的雪盏又不见了,消失得正如同它出现时那般悄无声息。
段月白做出一个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,道:“你看吧?她来此处根本就是挑衅,说不定配阴婚一事,也是她与楚天阔一手筹谋的。”
宋潮青看着地上自己衣服的碎片,皱起眉毛,还不等他说些什么,段月白又道:“你看着吧,她一出现,准没好事儿,过两天这安树城中也要闹鬼了。”
***
所谓凡事不禁念叨,段月白这先天演卦似的推测摆在这里,到第三天正午,安树城中果然又有配阴婚的人家。
只是这回,迎亲的队伍走得不如以前顺利。
这日阴云避日,冷风怒号,寒风凛冽得像是一把把小刀子,只要挨在人身上,登时就能给抽出一道红印子。
或是也被这阴风抽到,驮着新郎牌位的马受了惊,当街将背上的牌位摔在地上,又踩踏了两脚,木牌立即粉身碎骨,上头的字儿也碎了个干净。
这马正行到紫霄派在安树落脚的宅子门口发疯,在街上横冲直撞,闹出了好大的动静。
这下,不仅是紫霄派的人,就连通常不理会阴婚的安树本地人,也都偷偷从家中探出头来,看看街上的热闹。段月白更是最先推门而出,冲在最前面,就想一探究竟。
马一惊,旁边跟着的接亲队伍就乱了套,一个个把唢呐板鼓统统丢了,生怕也被疯马踩到,丢盔弃甲般一哄而散,蒙面的红布漫天乱飞。
奏乐的队伍本就是为后面的轿夫壮胆的,乐声越大,走在后面的人心里也就越踏实些。乐队一散,整条街上就只剩下那匹疯马的嘶吼,两个轿夫心里害怕,后面那个往前跑,前面那个往后逃,俩人撞了个满怀,都以为自己撞到了鬼,吓得推开对方,拔腿就跑。
喜轿就这么被丢在道中间,一阵极强的阴风刮过,那通红的花轿就这么翻了!
轿子翻了本不要紧,要紧的是里头那新娘愣头愣脑地摔了出来,冷风一吹,盖在她头上的黄纸明符和红盖头,通通飞上了天。
再仔细看去,摔出来的哪里是什么新娘!
此人面色铁青,紧闭双眼,头上戴一顶紫竹束发冠,虽然面容清秀,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!
街坊四邻探出来的脑袋泛起唏嘘一片,段月白冷笑道:“我怎么说的?早说了楚天阔和雪盏一出现就准没有好事儿,这不就来了吗?”
宋潮青无奈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说。
唐沛凝见了这尸体,很是震惊,双眼瞪得浑圆,一时间都忘了掌门的气度:“祖师爷啊,这是什么热闹,花轿里头是个男人,前头马背上驮着的若也是个男人,那……”
“那这可就是热闹中的热闹,闹鬼中的卧龙凤雏了。”段月白也不是只顾说风凉话,仔细一看,这男尸他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
空气之中泛起一股熟悉的香气,十分微弱,须得仔细嗅一嗅才能分辨出来,这香气是从男尸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段月白蓦地想到什么,脱口而出:“这不是前两天在胭脂铺门口,被姑娘拒绝了的小子么?两天功夫,他就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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