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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子上,能画出如此复杂的符咒,定是有一位符咒道法高深之人,将两种符咒又精又细地刻在菩提子上头,两种符咒首尾相连,相辅相成。
宋潮青想透了其中原理,也就不觉得好玩了,只是心中升起一种敬佩来,深感须弥芥子的制作者是一位得道的前辈高人。
须弥芥子之中,有一处方方正正的四合院,大门上头没有题字,从外面看有些荒凉,似是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的样子,可里头却干净得很,一应物件也都很全,像是有人常来的。
几人刚坐到院内正厅之中,解云楼便先对云夙鸢道歉:“云师妹,真是对不起,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在青城剑派的地界还会出现这么诡异神秘的人,还搅了继任仪式……”
云夙鸢则说:“这也怪不到解掌门头上,昨日我与师……与神秘人汇合,直到方才我都没有发现他其实不是我师父,怎么能将此事全然推到解掌门头上。”
“再者,关于那神秘认相貌之事……”解云楼对云夙鸢微微颔首,又转向唐沛凝:“唐掌门,我是真的不清楚,他为何与我长得一样。可我这整件事情若真的是我一手筹谋,定不会让搅和的人披着与我一样的皮子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?故而,这事无论如何你也得相信我。”
他一面说一面焦急,说着说着额角就冒出汗来,忙不迭地走到唐沛凝近前,相见恨晚地握住唐沛凝的手,生怕自己沾上嫌疑,突又发觉此行为不妥,感受到段月白要杀人的目光,连忙收了手,赔得一脸笑。
“我自然是信的,其实解掌门无需对我解释什么,此事也与我紫霄派没什么关系。”
唐沛凝始终闭眼听他说着,直到他说完,才将眼睛睁开:“二百年前我们便已经言明,楚天阔生是我紫霄派的人,死是我紫霄派的鬼,太一门今日仪典,我紫霄派众弟子自然都要前来,楚师弟只是来得晚了些,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解掌门,您说是吧?”
她方才闭眼之时,就是在想怎么将楚天阔一出现就惹的祸给遮掩过去。
宋潮青瞧着她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其实他师妹从小做事就不太妥帖,最经不起事儿,做起事来没头没尾的。她十四岁的时候算出大师兄将要死于非命,大半夜跑到宋潮青房中,哭着要和他一块儿睡觉。
可那时宋潮青已经是一个岁数快及弱冠的男人了,怎可和师妹同榻共眠?他急得满脑袋热汗,拒绝得十分成体统,可唐沛凝把眼泪抹到怀里的枕头上,哭哭唧唧地问:“可小时候师父也经常哄我睡觉,为什么现在不成了?师父羽化成仙去了,难道连师兄也不要我了吗?”
宋潮青大半夜的惊觉师妹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,这些泥做的粗鲁人早忽略了跟师妹解释什么是男女之分,难为他一个从八岁起就开始修仙的人,大晚上担起“长兄如父”的责任,把两个师弟也都从被窝里拎起来,给他们三人讲什么是“男女授受不亲”。
讲着讲着,不仅师弟师妹们困了,他自己也瞌睡连连,四个人最后滚睡在讲经堂里。
段月白睡觉不老实,宋潮青还生生挨了两记窝心脚。
宋潮青回忆起这段往事,忍不住笑了两声,他笑得很轻,却还是引来段月白探究的目光,两人眼神相撞之时,段月白有几分躲闪。
宋潮青微微一怔,感慨于师妹已经有如此成长,能将话说得滴水不漏,已然成为一派之长了。
可他的两个师弟,明明小时候一个怯懦,一个活泼,两个都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,现在却个个都让人捉摸不透。
那个大的方才露了个面,不知道去做什么了,身边这个小的今天的态度更是奇怪,昨天还缠他缠得跟什么似的,转头就开始躲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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