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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段月白,自然觉得那个事儿精干什么都好,就连嘴毒起来骂人,也是恰到好处的娇嗔;段月白喜欢他,无论他买回来什么污糟玩意儿,都能当那是厨神亲做的吃食,欢欢喜喜地吃下去,吃完以后还要反过来倒过去地回味两遍吃食之外的甜蜜。
宋潮青边赶着马车,边微微笑了。
段月白一心二用,脑海中正一遍遍重复方才在客栈的情景——宋潮青突然靠近自己,还用手摸他的头发,他当时实在是心中慌乱,竟然涌上一股女儿家的娇羞来,下意识地就避开了宋潮青的手。
回忆当时,宋潮青的脸色微变,目光中带着不解……段月白肠子都要悔青了,他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了,怎能看不出宋潮青难能可贵的主动?人家大师兄好不容易主动一把,他自己先逃跑了,还跑得如此僵硬,这不是贱得慌吗?
他面无表情地吃着糕点,实则是不停地在心里痛骂自己的窝囊:“道侣也是你说的,双修也是你说的,方才下定决心说要等人家,说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,还在心里头发誓,绝不逼迫师兄承认身份。转头人家走来了,你倒是先跑了,段月白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
“行。”宋潮青突然出声。
段月白以为自己一时失言,说出了心声,手一抖,把没吃完的糕点捏得稀碎,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,让车轮子碾个粉碎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是说,行了,我们到了,下车。”宋潮青把马车稳稳停在一边,一跃而下,随后向他伸出手来:“我扶你。”
段月白慌乱间从怀里摸出手帕擦手,突然发觉这方帕子还是宋潮青老早前借给自己的,一直没还,如今他心里有鬼,看这贴身的物件儿不自觉便会想歪,又是一阵手足无措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宋潮青竟抓了他的手。鬼使神差地,段月白随着他的力道下了车,又随着他摆弄挽起宋潮青的小臂,如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。
看着段月白发懵的目光,宋潮青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不是说我们是道侣吗?我想了一下,前世的道侣,这辈子还有娃娃亲在身上,无论怎么说,你我之间都是解不开的缘分了,不如我们……试试?”
段月白猛地看向他,一时头脑发懵,骂人从来不重样的那张嘴突然就笨了。还不等他说什么,两人就跟在唐沛凝后面,并肩走入太一门继任仪式之中了。
唐沛凝本来和师兄坐在车厢,想着有说有笑的场景,一路上倒也不会很闷。可谁承想,走了一会儿师兄就下去了,买了东西回来,宁可跟段月白那破鸟在外头吹寒风也不回车厢里安安稳稳地呆着。
这俩人把她一个人丢在车厢里,马车还赶得那么不稳当,关键是点心也不给她带一份!
真是岂有此理!
唐沛凝好歹是个掌门,为顾及紫霄派的颜面,不想与他们在外人面前争执……要不是她识大体,她非得罚段月白抄五十遍门规!
她是不能够罚大师兄的,可也要拉着他上师父的牌位前面掰扯掰扯,到底是她这个嫡亲的师妹重要,还是他一只捡来的破鸟重要!
她一气之下把两个人甩在后面好远,自顾自地摆起紫霄派掌门的谱来。
见唐沛凝来,站在台阶旁的接引道童便说道:“恭迎唐掌门大驾,三位请随我来。”
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上祭台,其上已经被布置得当,各大派掌门的香座分别摆在两侧,每个香座旁边各站着两个十来岁的小道童,皆用蓝布发带扎两个小揪,微垂着头,十分恭敬。
三人跟随接引童子步伐,那童子将他们引入右侧第一座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站在后头侍奉的两个小道童便对三人行了一礼。
唐沛凝深知,虽紫霄派在百余年前如日中天,可如今人才凋零,早不复盛况,她不可能妄自菲薄,但也绝不会因过往而托大,如此上座,她有些不确定了,于是问道:“你确定紫霄派的座位是在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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