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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将他按回床上去:“瞧你说的,他好歹也是你师兄,当年的事情又不是全怪他,大师兄死了,他也很难过的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说怪他……哎,算了,他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楚,我现在脑子好乱。”段月白心口隐痛,脸色还是不好。
唐沛凝破旧的乾坤袋打开,她从里头拿出一个锦盒。锦盒是黑檀木的表,锦缎的里,锦缎中间,躺着一把玉扇。
锦盒刚一打开,就有一股奇异的花香从中逸散,唐沛凝将扇子从盒中取出,此扇触手生凉,柔白的玉在灯光之下分外润美,每一根扇骨上都雕刻着繁复的镂空花纹。
透过这些花纹的空隙,段月白的目光在其后与唐沛凝对视了。
“你将它拿回来了。”段月白对这种香味有点敏感,皱了皱眉头,但碍于这是序临旧物,就没有多说 。
“是。”唐沛凝又收了扇,道:“只是你伤了,别勉强动星陨阵,先养养吧。”
段月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几乎喊道:“我没事!师姐,我为这事已经等了二百年,如今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!”
外面风停了,天阴得厉害,就是不见落雪,像是老天在憋着什么坏,唐沛凝摇摇头:“不可。我探你脉象,分明是元神、心脉都有损伤。我走前你还好好的,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偶人为什么突然坏了?”
段月白本不想让她担心,可她现在坐在掌门之位,他深知无法隐瞒,所以一五一十将太一门的事对她说了。
“什么?你说李文旭?”唐沛凝大惊,攥着执徐锦盒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了:“他怎么可能做这种糊涂事!我与他有些交集,他一向无为,对修行不甚上心,怎么会突然之间为了提升修为而偷练禁术!”
段月白倒不甚惊诧了,道:“有什么稀奇,那雪盏要是想蛊惑人心,三两句话就能在人胸膛里翻江搅海,一时让人心如刀割,一时又让人拨云见日,最后你会觉得只有了听她的话,才能活得不那么痛苦。”
“师姐,我预感仙门将要烽烟四起,到时候人间变成什么样子都未可知……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,我现在就要见序临!”他坐起身来,越说越激动,可突然眼前景物都变得模糊,头脑中也不清晰起来:“唐沛凝……锦盒之香……”
唐掌门叹了口气,道:“是‘南柯’。”
“唐沛凝,你敢给我下药……”段月白有气无力地在床榻昏睡,话都说不清楚了。
“南柯”是紫霄派内一种十分犄角旮旯且上不得台面的蒙汗药,做成香料使用,因能使闻到之人美梦得名,据说是传女不传男,反正段月白只是听说过这么个玩意儿,没有真的见过。
如今被迷晕,段月白才吃了苦头,真真是在本派掌门手中吃一堑长一智,他在完全昏睡之前发誓,以后绝对不小看任何人、事,再也不能受这个窝囊气。
“月白,你如今的状况实在不能再用灵力,师姐也是不想你出事。寻找大师兄根本不是一两天之功,你已忍耐良久,再等两天,更稳妥些,听话,睡吧,做个好梦。”唐沛凝给他盖上了一床厚毯子,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。
***
宋潮青被扔在廊下,一时不知何去何从。
唐沛凝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,更像是在看一个仇敌。
而段月白只是听了他一句“不想与你相认”,便突发心痛,将要昏死过去。那症状不是心疾,便是旧伤,加之不久之前,在屏风后偷瞄到他心口的伤疤,宋潮青猜想,方才八成是牵动了旧伤。可他思来想去,也没想出段月白在紫霄派受过什么伤。
如此一来,只能是宋潮青所不知的,被沈翳救过的那次了……
到底是什么伤,二百年还未曾痊愈?
会要命么?
段月白今日只是听了一句,就已经疼成那个样子,如若被他知道,自己从明公之案开始便是知情的……知道他一直在找自己,却故意避而不见……
段月白会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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