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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这种丧尽天良的大恶事要发生,也只会降临到那些达官显贵的头上,与她这么个平凡人没有半点关系。
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,她远做不到那么镇静自若,眼前这个男人势同疯狗,如同着魔,与她天天同床共枕的夫君……竟然是一个人么?
段月白吃痛,半个身子下意识一缩,另一只手形成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,不由分说便劈向元虎后颈。
可他明明用了十分力,元虎却像没有知觉似的,将尖牙又咬紧段月白胳膊三分。
“嘶!元虎难不成是铁人么?我这一掌劈过去,活人的头骨都能震得粉碎,他一点事都没有?”段月白从疼痛中品出一点稀奇,露出棋逢对手的惊喜。
宋潮青提指,点向元虎的天池及百会,元虎的双眼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清明。
正是利用这个瞬间,段月白的半条胳膊从他那硕大无朋的嘴中撤了出来,可紧接着,元虎又失了心智,却在缺心眼中当了一回聪明人,品出宋、段二人的不好惹,一扭身,冲到院子里去了。
元虎家院子里养了一窝兔子,用稻草罩着,外人不知道,宋潮青和段月白来了两回也没发现。可元虎不同,他一到院子里就停下脚步,微微侧过身子,冲向那窝雪白的兔子,用拳三两下便砸碎了木头兔笼,提着白兔的耳朵便往嘴边送!
三人追至院子当中,元虎正张着血盆大口,满嘴都是兔子血,那一窝小白兔有一个算一个,都让他弄得血肉模糊。他手中那只,颈部已经被元虎的尖齿咬断,可还将将存着一口气,虚弱地痉挛着整个身体,一侧的眼睛绝望地看向宋潮青的方向,那眼睛与血红得不相上下。
幼容又一声惊呼,整个人如同断线木偶一般跌了下去,幸亏段月白扶得及时,才没有伤到腹中胎儿。
七曜在段月白身后闪现,从其中心抽出一条粗而有力的金色锁链,将元虎结实地捆在门板上。但元虎四下挣动,每动一下就有会被捆得更加结实,眼看用力挣脱几乎无望,元虎一低头,看准锁链就咬了上去,符咒锁链竟然真的被他的利齿撕下一角!
七曜的符咒锁链之前被猫尸咬断过,有了这样一个前车之鉴,它似是想要一雪前耻似的与元虎较上了劲。元虎每用牙撕下一点符咒,七曜就奋力抽出一条更加粗壮的锁链缠在元虎头上,两三个回合的功夫,元虎的半张脸就都被锁链死死缠住,再也动弹不得了。
“七曜有些长进,可算将他抓住了。”段月白的胳膊让元虎给咬出四个血淋淋的大窟窿,弄得他说起话来都有些咬牙切齿,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给气的:“他怎么也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?”
“你的胳膊……没事吧……”宋潮青心疼得要命,却又不敢去碰,只能眼看着段月白抽手捂着血窟窿,血还是手指间的缝隙涌出来:“要不要处理一下……”
“没事,不疼。”段月白看着元虎龇牙咧嘴的样子,说:“看样子他中蛊时间最长,蛊毒也最深,可……他是什么时候中的红玉呢?”
幼容腿还是软,倚在门框上哭,也不知是在哭她相公,还是在哭她自己:“元虎这样好几天了……每天晚上,他从外面回来就嚷嚷着渴,一喝起水来就没头,准得喝到肚子都要撑开了才会停下,谁知今天,就,就变成这副样子!”
一阵北风刮过,刮得人脸直疼,地上那些沾了血的兔子皮毛被北风吹得四散飘零,唯有照殿红似的眼睛,仍死不瞑目地盯着活人的方向。
宋潮青问道:“元虎给太一门送去的,是不是从西风坡打的水?”
幼容哭着点头,解释道:“北山温泉距此五十里,西风坡有一口山泉,距此只有三十里不到,周围的猎户,凡是家里没有水井的,都在西风坡打水……我们之前一直都在喝的,没出过任何问题啊!”
宋潮青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:“那是因为以前他没有杀过人!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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