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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潮青清楚地看到了她脑门上突然出现的一层细汗。
她方才吭哧吭哧搬人的时候可是连大气都没喘一下,这汗一看就不是累的。
沈翳惯着她,忙说道:“是我不好,那两枚信号弹本是捏在我手里的,可你们也知道,我的灵术本就平平,不知怎的就催动了术法,这两枚信号弹就也跟着响了。”
死人都知道他的心思,估计是苏巢贪玩,不小心点燃,沈翳担心段月白训她,又担心两人在这时候打起来,所以才把此事揽下,毕竟“当归”解了之后,段月白的灵力早已今非昔比,万一打起来,苏巢这点儿功力怕是难以招架。
“嗤……行了,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,用了就用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……我这也是担心你们。”他蹲下身来,掏出帕子包起地上的“蛊虫”,仔细观察。
虽说是虫,可根本看不出其原貌了,因为它的躯体早已溶在雪中,段月白也只是捏起了一点被染黑的雪。那雪受热,在他之间的帕子上融化成一滩黑色的污渍。
段月白顺手一丢,那帕子就飘落在地上,他皱着眉头,四下里寻摸了一下,只觉得宋潮青的衣服还比较干净一些,忙抓起一个他的一个袖角,来回来去地蹭着手,好像要把刚才碰到污渍的那块皮都蹭掉。
“是‘红玉’。你要说它是蛊也行,但它是妖的蛊虫,用人的银针来治则会让中蛊者死得更快。”段月白松了口气:“幸亏我刚才心急,误打误撞才救了这帮人,否则……”
沈翳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,段月白因此没有再说下去。
苏巢问道:“什么是‘红玉’?听起来很……”
“很名贵。”段月白接道:“对,确实名贵。有的妖精特别死心眼,心眼都憋死了之后,心就成实心儿的了,那时候心对他们来说也就没用了。他们就会把心掏出来,用执念练就一种杀意,想杀谁就杀谁,杀人不见血。”
他说话阴阳怪气的,没人真的听明白,苏巢更是满头雾水,她天资不错,人也很勤奋,上清派的藏书被她看了个遍,但在她的印象里,没有一本书是讲“红玉”的。
“段师兄,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……”她问道。
段月白擦好了手,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,睨了她一眼:“听不懂啊?听不懂是说明你书读得少,回头自己琢磨去。”
他话里话外带着一股怨气,别人不知道,但宋潮青听出来了,且鉴于他也没太明白段月白说的什么“心眼”啊,“练就杀意”啊,便安抚道:“月白,我也没懂。还是你见得世面比较多,不如你和我们好好说说,这些太一门弟子暂时是安静了,可以后还会不会出事也说不准,我们总得了解更多,才更能帮上你的忙,你说是吗?”
宋潮青要是想求谁,他必定目光诚恳语气真挚,就像是跪在佛祖座下做虔诚的僧人,对他说半个“不”字也是亵渎。
段月白招架不住他的真挚,虽不耐烦地挠着头发,出口的话倒是比刚才好入耳多了:“妖怪通常都很死心眼,我们一般专注于修行,遇到什么喜爱之事和喜爱之人也会比人修更容易……沉溺其中。因此妖不轻易产生执念,可执念一生,便会深入骨髓。用心头血加以炼化,这执念就会成为一种名叫‘红玉’的妖蛊,有些妖蛊可以治病救人,有些妖蛊却被用来报仇,中蛊者轻则与妖痴缠一生,再不分离;重则……”
就算他不说完,所有人也能通过他阴沉的脸色将他没说完的话猜个七八分,隐去之言定没有描述什么好下场。
宋潮青道:“可有什么解法?”
“杀妖,取心,蛊毒自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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