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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快就忘了,更何况他中间还梦到过几回师兄舞剑的样子,每次都是在给他加深印象。
唐沛凝摇摇头,笑着说:“我说的是他发明的那灵决‘扶柳飞花’,还记得吗?”
心急如段月白,他早起了大逆不道之心,腹诽师姐是个说书打板的好苗子,却因她是师姐,勉强愿意给她留出一点耐心:“有些记得不大真切了,师姐说来便是。”
他不记得,躲在灯下的宋潮青可全想起来了。
前世在宋家之时,他没能实现当草编小贩的远大理想,到了紫霄派眼看着也要壮志难酬。
那时紫霄派还是在万门之首,收下的外门弟子以及各位长老、师叔伯收的弟子实在不计其数。为了管理方便,宋潮青取每个入门之人的一截灵力,再取了自己的一截灵力,用一招自创的灵决将两股灵力拧在一起,再注入空心草扎成的萤虫中去。
这样,一来锻炼了手艺,不至于与理想南辕北辙,二来锻炼了灵力,好不辜负师父期望。
如此一举两得之事,只有天纵奇才的序临掌门才能想得出来。
锻炼来锻炼去,这些草编不知不觉就攒了一屋子,后来多得没处放,只能在序临住的“桃花浪”里单独辟出了一间屋子,存放这些萤虫。
这些虫子可不一般,它们因有灵力支撑,能地发出荧荧之光,只要序临活着,那光就可经久不息。
到了冬天,外头没有活着的萤虫,将此草编放出,在暗夜中也有萤火光辉,简直别有一番滋味。
宋潮青的元神要把自己草编的大腿都拍断,悔不当初地想道:“这都是年轻时造下的孽!”
经唐沛凝一解释,段月白回想起了这些事,问:“怎么,这个灵决也叫扶柳飞花?”
“那还有假,我问过师兄,他说是叫这个名字。”唐沛凝笃定道。
前代掌门序临真人乱起名字糊弄师弟师妹之事被揭露个一干二净,宋潮青自己都有些汗颜,元神都开始冒出热汗,可正在夜话的二位自动忽略了序临的瑕疵,内心只当这是“瑕不掩瑜”。
唐沛凝凑近了段月白,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猜,我发现了什么?”
“师姐,你有话快些说,不要逼我忤逆掌门……”段月白快忍不住自己的拳头。
唐沛凝这才说道:“有一日,我白天入定误了打扫时辰,醒来已经是晚上了,便赶忙去给大师兄打扫房间。刚进桃花浪的院儿,竟发现放着草编萤虫的屋子很亮,打开才发现,那些暗了二百年的萤虫竟然重新亮了!
“但没过多久,它们又再次暗下去,我原以为是误触了什么机巧才使得萤虫发光,可自那以后我一直关注那个房间,发现萤虫确实会偶尔亮起。”
宋潮青抱恨终天:“定是在琴川那段时日,给蠢鸟没完没了地善后,用灵力的次数太多,这才露馅了!”
她越是说,段月白就越是坚定序临仍活着。
以前从事飘飘渺渺、捉不到又放不下的感觉,这一刻才真真正正地握在手里,段月白笃信,自己二百年的努力没有白费,序临定然重塑了肉身,只是尚不知他在何处罢了。
“大师兄的灵决我个个都不会,三师弟一直在归树峰呆着,从未出来过。若不是掌门师兄还活着,用了灵力,那些萤虫必不可能重亮的!”唐沛凝说到激动处,双手竟然有些颤抖:“师兄本不让我们下山,可他明明活着,为何不尽快回山?我想着……他一定是想回的,可或许在何处有事耽搁了,一时回不来。所以我就想着,下山来寻一寻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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