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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来得容易,可正因如此,他们也比人修更加冲动,更容易剑走偏锋。
苏巢和沈翳也急得上前劝说,两个人竟然说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。
他一会儿听苏巢道:“是啊,段师兄,你天资聪颖,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自毁前程!”一会儿又听沈翳说:“月白,你有急火攻心之像,来,快些服了这颗清心丸吧。”
段月白被他们越说越烦,心一横,已然顾不得这些,声音都嘶哑起来,整个人像是朝着疯魔之路狂奔而去:“我不要了又能怎样,我的修为,用得着你们管!”
“你不找那狗屁序临了?”
“我!”
仅此一句,宋潮青便知道自己已经捏住了段月白的命门,他眉间的黑气肉眼可见地褪去,连嘴唇上的血色也一块儿褪了个干净。
段月白气得夺过宋潮青手中的伞,用内力那么一催,伞骨和伞柄瞬间四分五裂,如受了车裂之刑一般死无全尸了。
他一卷袖子,夺门而去,临走前对明家人留下话:“鬼才要管你家的烂事儿!”
明玉清和他媳妇儿面面相觑,没有修为的人都进不了幻境,所以他们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或是看四人中唯有宋潮青最好说话,明玉清便拦住了他的去路,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为何转眼间天便亮了?段真人为何又不出手相帮了?”
宋潮青本就觉得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麻烦得要命,昨晚就不想来管,更不想让段月白来管。
果不其然,这桩桩件件事都烂透了,管来管去差点给他那宝贝师弟管出个走火入魔,现下又被拦住去路,宋潮青差点没端住面子上的和善:“出手相帮?汤冬菱被辱时,你夫妇二人怎么没一个站出来出手相帮?”
这对夫妇脸色俱是一变,明玉清追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宋潮青也懒得搭理他,抄起段月白掉在地上的荷包,快步走了出去。
他在大门张望,望见了已经走到巷子口的段月白,刚想跟上去,身后有个女子声音将他叫住:“宋公子!”
原来是明玉清的妻子,宋潮青记得她是谷家最小的女儿,叫谷秋,小时候还与她在一个私塾当过两天同窗。
“什么事。”
“想来你们知道了我家的丑事,认定我与玉清是两个袖手旁观的败类。”
她性子温吞,说起话来也柔声柔气、慢条斯理,让人生不起气来:“可世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,谁不是打碎了牙齿合血吞。我是个胆小的人,没有汤姐姐的骨气,不敢就这么舍了这条命。要是没有玉清在,我也活不到今天。”
她这番话其实说得含糊其辞,可宋潮青却没有更明白了:明公这个下三滥折辱侵犯的姑娘不止汤冬菱一个!
“你这些话……为何要与我说?”宋潮青问。
谷秋不好意思地笑了,腼腆得不敢看宋潮青的脸:“我,我也不知道,我觉着宋公子是个好人,能明白我们这些懦夫做出的选择。”
还不及宋潮青答话,巷子口的段月白又折了回来,花容失色地拉住宋潮青的手腕,道:“宋潮青,不好了,我娘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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